而非重臣,後來其子效力於秦王,兵變之時作為前鋒首先殺入宮闈,妥妥的從龍之功。權利更迭之中,陸小將軍選擇放棄掌重兵的機會,為自己的兒子求了個公主,此後整個陸家依然兢兢業業的為大唐訓練衝鋒軍。
太祖在位期間,陸家有九個男兒作為衝鋒軍將領戰死沙場,其中就包括公主的親生兒子,若不是公主還有個幼子,陸家可就斷了香火,說是滿門忠烈一點都不誇張。
相比那些手握重兵的權臣,太祖對陸家這樣臣子更加放心,也更信任。陸家每代都有人尚公主,到如今,幾乎所有的後代都有皇家血脈,這樣緊密的姻親關係,滿門忠烈又不貪戀權利,試問皇帝又怎麼會不偏愛?
陸家人有血性,脾氣也大多都不太好,耍起橫來連皇帝都讓三分,滿長安誰不避著走?
既然陸憑風給了面子,崔凝也就順坡下了,“我還有些事要辦便不叨擾了,下回我做東請你們吧!”
陸雲姝道,“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五叔一頓飯,所以阿凝的飯是一定要吃的!”
自從魏潛和崔凝訂親之後,魏夫人出門應酬那叫一個揚眉吐氣,每每旁人問起來如何結下這門婚事,她都略帶矜持的笑容把崔凝從容貌到才學再到家世輪番誇上一遍之後,說兒子看上了崔家二娘子才德,非要求娶不行。魏夫人暢快極了,你們不是說我兒子不行嗎?我兒子可不是不行,而是看不上一般的姑娘。
反正,一時間幾乎滿城都知道“長安老大難”魏潛終於春心萌動……
簡直堪比鐵樹開花。
如今對崔凝好奇的人可不止陸家姐妹。
崔凝呵呵笑道,“一定一定。”
兩廂別過。
崔凝進屋便瞧見一臉失望的陳元,勸慰道,“都是些不熟悉的小娘子,方才是我太沖動了。你若是想尋人作伴,我倒是有個很合適的可靠人選。”
陳元眼睛微亮,清淺的眸子像陽光下的清泉。
“我可曾說過家裡有個弟弟?”崔凝賣力的給他推薦,“他跟你歲數差不多,今年考了個狀元,跟你一樣聰明,雖然平時嘴很欠,但心地善良,等下個沐休我就帶他一起過來看你。”
“好!”陳元喜上眉梢,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情,微微斂了笑,“我方才從門縫裡瞧見幾位娘子,那紅衣娘子印堂顏色不對,最近似有殺身之禍。”
崔凝驚訝,“一個小娘子竟從哪裡惹了殺身之禍?”
“得卜卦才能窺得一二。”
崔凝擔心幾人會在山上遇難,忙問道,“其他幾個呢?”
“兩個小姑娘沒有問題,只是那位青衣姑娘的面容被紅衣姑娘擋住,我倒是沒看見。”陳元道。
事關生死,陸憑風又是魏潛的侄女,崔凝只好又麻煩陳元起卦。
她在寺裡問了一圈,未曾尋見陸家姐妹蹤影,只好仗著自己大小是個官,囑咐寺裡和尚多看護香客,然後再下山尋魏潛想其他辦法。
時已微微暮色。
崔凝一路飛奔下山,急忙忙往馬車停放處去,轉過一片竹林卻驀然見一人立在半花半葉的桃樹下,月白色袍服,襯得他面若謫仙,身畔黑馬垂頭吃著地上的草,一陣晚風拂過,馬兒抬起頭來,彷彿與那個人一起看向她。
崔凝愣了片刻,才歡快的飛奔過去,“五哥!”
魏潛唇角微微上揚,抬手揉揉她的頭。
崔凝晃了晃腦袋,配合的就著他手蹭著。
毛茸茸的手感著實不錯,魏潛多揉了幾下才收回手。崔凝退後幾步仔細看他,不禁由衷讚美,“五哥穿這件衣服好看,我方才遠遠看著差點以為是那位神君下凡來叫我碰上了!”
“嘴甜。”魏潛忍不住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對了,我有要事同你說。”崔凝便把今日遇到陸憑風,陳元又算出她有殺身之禍的事情說了一遍,“阿元說是無妄之災,就在這幾日,別的卻看不出來。”
魏潛面色微凝,“我會處理,莫擔心。”
崔凝放下心來,這才有功夫想別的,“五哥怎麼會在這裡?”
“天黑的早,怕你一時忘記時間趕不上閉坊。”
“五哥說的很是,現在坐馬車怕也來不及了,附近沒什麼人,你騎馬帶我。”崔凝想的很好,附近沒有行人,等騎馬到熱鬧的地方,天也差不多黑了,基本不會被人看到。
她說著就利索的翻身上馬,催促道,“五哥快走吧,人命關天,還是早早解決的好。”
魏潛遲疑了一下,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