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打聽事兒?可她問程夫人的事幹什麼呢?”呂長史蹭的坐起來,“我知道了!”
呂夫人嚇的一哆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呂長史渾然未見,“莫非程夫人那個竹馬就是楊檁?後來二人舊情復燃,被程玉京捉、奸,程玉京大怒之下殺了楊檁?!對,肯定是這樣......”
“程夫人都去了兩三年了,若真是如此,程刺史像是這麼能忍的人?”呂夫人懷疑。
程玉京這個人,為官不怎麼樣,被楊檁逼得節節敗退,但私事上可從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呂長史琢磨半晌,未果。
被他琢磨的程玉京此時心中亦有頗多疑問。
橘香散裡,竹簾捲起,塘中蓮花燈將屋內照得亮如白晝。
侍女阿燕捧著披風,“夜深露重,奴為大人披上。”
程玉京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侍女輕輕為他披上,正欲收回手,忽然聽他道,“阿燕,你說,那小崔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阿燕手一抖,連忙收回來輕輕退到一側,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剛進門的時候目光閃爍,故意扯開話題......分明是臨時改變來意。”程玉京望著香爐中嫋嫋升起的煙氣,陷入思索。
是什麼原因讓她忽然改變來意?
他們前前後後只談論兩個話題,一個是他夫人,一個彭佑。
夫人的話題是她為了拖延時間扯出來的,而彭佑的事,明顯是她想出的敷衍之辭。
不!不是的!
程玉京微微側首看向門口,緩緩道,“橘、香、散。”
阿燕聽見這輕緩的語氣,覺得自己心肝膽都在顫。
“呵。周雲飛。”程玉京輕笑,收回目光,“自作聰明。”
這句自作聰明也不知是說周雲飛還是說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