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遷怒,可也不可能待見她。
宜安公主沒有自由出入宮廷的權利,這麼晚了怎麼會在宮裡?
再者,符遠的去處又不是秘密,宜安公主有什麼話直接送信便是,又如何需要他來傳話?
魏潛想著,腦海中晃過一簇曇花,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天蠶絲......”
雪下一整夜。
次日,崔凝醒來時外面已經白茫茫一片,距離休沐還有些日子,她還要當值。
青祿幫崔凝梳頭,見她坐在鏡前打盹,不由道,“娘子昨晚沒睡好,不如告假在家休息吧。”
崔凝打了個哈欠,“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我才回來,今天得去述職。”
青心端著水進來,擰了帕子給崔凝擦臉,瞧著她懶洋洋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娘子,昨兒晚上謝郎君素衣捧鞭上門,被帶去了東院。”
青心猜測到謝颺上門請罪大約與昨**子被擄有關,如今她已不把自家娘子當成不懂事的孩子來看,有什麼訊息自要稟報一聲。
“糟了!”崔凝頓時睏意全消,忘記青祿正在梳頭,豁然站起來,“哎喲!”
“娘子!”
“娘子!”
青祿驚慌撒手,青心也嚇了一跳。
“沒事。”崔凝擺擺手,又問青心,“打聽過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青心道,“奴婢不敢往東院打聽,只聽說到今早都沒見人出來。”
崔凝想了想,“罷了,先別管這事兒,祖父自有決斷。”
“是。”青心道。
“你做的好。”崔凝讚許道。
青心雖常常管這管那,崔凝不大喜歡,但裡裡外外的事從來不出錯漏,用著也確實很省心。
待梳洗好,時間已經不早了,崔凝顧不得用早飯,急急忙忙出門。
上馬車時見小廝扛了一棵繫著紅紙乾果的竹子插在自家門口,不由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