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把司家莊慘案的過程略做了一下復原,發現兇手可能完全有實力一舉滅口,可是他們還是故意給了司氏人掙扎的機會,讓他們聚到祠堂抵抗,這個過程,兇手完全就是屠戮者,在祠堂抵抗的人身上都有無數傷口,但是致命的只有一個,那個傷口精確無比。
他們像戲耍獵物一樣,在司氏人身上洩憤之後將其殺害,或者是殺害之後又在屍體上洩憤。
“如果照你這個推測,左凜可能是殺害司氏姐妹的幕後兇手?”李昴反駁他的觀點,“我認為這不可能,這些小娘子改名換姓,他又沒有通天手眼,怎麼知道她們來到了渾天監?除非他在渾天監有眼線,可是他離開官場有些年了,在渾天監安插眼線做什麼?你說凌薇不是自殺,這個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她的確是被人謀害之後故意偽裝成自殺的樣子。他會故意把事情鬧大?事隔十多年,他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或者司氏姐妹發現了什麼?”魏潛仍然覺得左凜有很大嫌疑。
“他又不能一天到晚看著司氏姐妹,就算她們發現了什麼,他又如何知道,我賭不是他。”李昴豪爽的掏出一文錢放在桌子上。
魏潛垂眸看了一眼,“敢賭多點嗎?”
“一個包子?”李昴試探的問了一句,見他沒有回答,又道,“一個包子一個饅頭不能再多!”
“好。”魏潛發現了,這人是苦日子過怕了,摳的要命。
他們聊了一會,卻意外的挺投機。
魏潛回到監察四處,見崔凝不在,便易君如,“崔佐使去何處了?”
盧仁劍以一種“你攤上大事了”的表情望著他,坐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易君如理直氣壯,他的下屬他還不能指派了?於是便實話實說,“我派她去看看左凜……”
魏潛臉色倏然一變,黑的嚇人。他平時表情不多,但是很好說話,任勞任怨,任憑他們悠閒的在監察司裡喝茶閒談,自己累死累活,也絕沒有一點脾氣,可是最近脾氣越發大了!
“我讓她去看看就回來,派了馬車一路接送。”易君如嘴上解釋,心裡卻想,這已經是當祖宗供著了,什麼髒活累活都不讓幹,還想怎樣?
魏潛一言不發,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