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兒。你怎麼想到左僕射身上去了!”
“呿,不說拉倒,反正愁的也不是我。”崔況懶懶道。
朝廷裡那些條條道道,她不太懂,萬一祖父和左僕射不對付,說不定她會把事情弄的更糟,崔況是唯一合適傾聽此事的人,所以她再三斟酌之下,還是說了實話。
崔況聽罷,樂道,“喲,沒想到呢,左僕射還幹過這麼暗搓搓的事兒!”
崔況早就知道符危是個老狐狸,喜歡兵行險招,但從來沒有留下過什麼把柄,崔況相信,他做過比這更黑心的事情。
“你正經點!說正事呢。”崔凝沉吟一下道,“我私下查了一下,那兩年河北道沒有發生戰事。我不明白的是,軍餉一般都是有定數的,他貪了這麼多,將士們不會餓肚子嗎?”
難道不會暴露?
崔況怔了一下,道,“我沒有看過信,所以不太確定,有時候糧餉也並非一定是糧餉,有可能是別人孝敬給他的錢。”
“私扣糧餉和收賄哪個罪名更重?”崔凝認為是前者。
“不排除這裡面有內情。左僕射任河北道參軍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想查起來也不難。”崔況眨了一下眼。
崔凝立刻明白他的暗示,“這件事情是我太沖動。”
可是重新來一回,她恐怕還是會這麼衝動。
“就算是祖父,也未必沒有落過什麼把柄,若是事情不太嚴重,你私扣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符家還欠個情,若是事情牽連太廣,咱們也只能獨善其身。”崔況道。
兩人商議好之後,便拿信去找崔玄碧。
崔凝在心裡頭翻江倒海的事兒,崔玄碧看過之後反應比崔況還平靜,只淡淡道了一句,“東西放著吧,我會處理。”(未完待續)
ps:為著崔凝偷不偷信這件事情,想了一天。畢竟符危乾的不是什麼好事,估計多人覺得三觀不正。可是想來想去,阿凝就是這麼個性情中人,她不會像宋初一那樣理智,永遠知道自己最應該做什麼,卻也不會像安久那樣隨心所欲,她因為想護著一個人而衝動做了這件事情,卻會受到良心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