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開始擔憂好友安危。
畢竟宜安公主能豁出去派出精兵追殺他,就有可能會對趙行之下手!
崔凝思緒慢慢回攏,好整以暇的看著詹師道。
她的狀態變化微妙,但是詹師道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話語忽然頓住。
須臾,詹師道猜到了什麼,語氣變得乾巴巴,“你……”
“詹先生,您想讓我救人,還得實話實說才行,不然我們不知輕重,萬一惹到什麼人導致鶴池先生身陷險境,救人不成反害人,那豈不是冤枉?”崔凝含笑道。
詹師道一噎,一時震驚到無以復加,緩了半晌才幽幽嘆道,“險處生弱草,韌勁不可知。終究是我大意了!”
生長於險要之處的柔弱小草,自有一番不為人知的韌勁。人常常只能看見表面的柔弱,卻忽略了它既然能夠在那種環境生存下來,必然會有相應的本事。
詹師道不得不承認,選擇利用崔凝有賭的成分,但潛意識裡從不覺得自己會輸。他猜到她的出身,認為她能在監察司任職多半是因為家族之故,從一開始就沒怎麼將她放在心上。至於先前的試探,也不過是試試小姑娘好不好騙,能不能利用她騙過魏潛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才稍稍漏出一絲,她便已經敏銳的察覺了其中關鍵。
“唉!”詹師道一生歷盡風浪,還不至於對此次陰溝裡翻船耿耿於懷,只是不知道她究竟猜到了多少,一時有些猶豫該不該和盤托出。
話若是說出去便覆水難收,畢竟,欲圖大批次製造兵器,與鑄幾把劍可不一樣,往重裡說,約等於謀逆。
既然怎麼著都是死,死在誰手裡又有什麼區別?
這樣嚴重的罪名,崔凝也不敢私自承諾詹師道什麼,“我先去處理些事情,您也仔細想想清楚。”
崔凝出門時交代鷹衛進屋看守,萬一詹師道一時想岔了,為保名聲和朋友自盡,那先前所有的犧牲和付可出都白費了。
她要謹慎,為陳元報仇,為師門報仇,絕非抓幾個明面上的棋子便能了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