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魏某說?”魏潛道。
謝颺笑著搖頭。
魏潛看著雪幕之後謝颺那張猶如神祗的臉,冷聲道,“你砍了自己的翅膀,卻把所有人都變成自己腳下的墊腳石,欲圖藉此登高。就連我,在這局裡也成了你的刀。”
“但是,有些人可以白白被你利用,有些人卻需要你付出相應代價。總有一天你會知道,踩著別人登天遠不如靠自己雙翅扶搖直上。”
魏潛敲敲車壁,“走吧。”
謝颺看著馬車離開,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在他看來,魏潛這番話無非就是敗者的不甘罷了。
不過,他還是抬眸,看了一眼正飄雪的蒼穹。
他想,再不甘又如何,魏潛能忍住自己不對傷害崔凝的人動手嗎?
當然不可能。
魏潛可不是什麼沒脾氣的人,也沒打算忍過。只是謝家二房如今沒有權勢,靠著姻親勢力和吃謝氏聲譽老本到處鑽營。於魏潛來說,簡直就像個被白蟻蛀空的木頭,一碰便會散架。
更或者,都不需要他動手,只要崔家表現出一點斬斷關係的意思,那些原本有所忌憚的人就會把謝家二房生吞活剝。
如此輕易,甚至都不能讓他把這口氣出了。
比起謝家二房,更讓魏潛在意的是,謝颺今晚的挑釁,讓他想的更多。
譬如,從前謝家二房雖然因為各種小人行徑墮了謝氏的名聲,但並不意味著他們都是蠢貨。品行和能力從來都不畫等號,以前的謝家二房也是憑著自己手段,才從落魄走到今日這個地位。
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得越來越荒唐,行事手段越來越粗糙不講究?
有些事情,當真是細思極恐。
如果這一些的背後都有謝颺的手筆,那他這一次突然跳出來暴露自己,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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