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颺笑笑,“颺已無雄心壯志,今後野居做做學問、教教書罷了。程玉京謀略不在我之下,王爺若是能令他真心臣服,日後定是一大助力。”
武成思滿心的不悅都快溢位到臉上了,但也知道不能對待謝颺、程玉京這種謀士甩臉子,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武成思斂了神色,“子清真的甘心?”
謝颺道,“著書立說,若能成儒,也不算辱沒門楣。聖上不喜世家,我如今急流勇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武成思嘆了口氣,不再勸,“先生先前說讓我想想樓仲還能不能救,可是知曉了什麼?”
“昨日監察司搜查了樓仲的宅邸。”謝颺食指輕輕叩著杯壁,“兩種可能。他們沒有審問樓仲就搜了宅子,或者,他們審問過樓仲,卻不相信他的供詞,又搜了他的宅邸。”
倘若魏長淵察覺到樓仲有什麼不妥……武成思微凜。
……
監察四處。
“我看過信鴿,與當初在蘇州射殺的信鴿十分相似。假如他背後的人就是武成思,楊凜被殺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我懷疑與太子私鑄兵器有關。”魏潛道。
崔凝問,“兵器?難道太子把鶴池先生藏到江南去了?”
魏潛道,“宜安公主借生意之便,每年都有一大批貨物送往江南之後不知去向。”
崔凝頓時明白了,“他們把詹師道看在眼皮底下,卻不敢在長安鑄兵器。莫非楊凜就是發現端倪才會被滅口?可鑄兵器的不是太子嗎,與武成思有何關係?”
“大概是想吞掉那批兵器吧。”
外面天光漸亮,魏潛眯起眼睛,“我打算留著樓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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