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除去水分,他也只是箇中下的相貌。
彼時所有人的心裡都不約而同的想著一個問題——宜安公主是最近才瞎的嗎?
崔凝猶豫著替他解釋道,“據說他弟弟生的很是俊俏。”
易君如疑惑,“你又知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咳,這個我從前聽陳先生說過。”
“我想起來了,他候補的時候曾在懸山書院授課。”易君如聽她這麼一說,想起這二人從前是師生關係,頓時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居然還有向女學生炫耀弟弟容貌的癖好?”
這……
崔凝總不能解釋夜宴上偷偷幫助過陳智,心道,反正他的怪癖也不止這一樁,蝨子多了不癢。
為免易君如繼續問,她只能轉移話題,“狀告結果如何?”
易君如壓低聲音道,“還不知道,若是不出意外,宜安公主這回要栽跟頭了。不過,想扳倒她卻沒那麼容易。宜安公主這些年也沒白折騰,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掌握著許多人的財路,若是有人想把他們的錢袋子捅個窟窿,那怎麼可能呢?”
所以很多人都猜測,宜安公主最後八成也就是被申飭而已。
易君如嘆道,“他這樣做也是無可奈何。若是不聲不響的揭過去,小小縣令如何頂得住宜安公主的報復。如此在聖上面前挑明,宜安公主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說也有道理,可崔凝覺得,以陳智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