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書,一時欲言又止。
崔凝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似的,“這裡我先看著,趙捕頭不如先帶人在家中檢視一番,有沒有別的痕跡。”
“那行!就有勞崔大人了!”趙賁拱手行了一禮便退出書房,對還候在門口的人道,“我們搜查貴府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痕跡,可能會多有冒犯,還望諸位見諒!”
胡大伯連連道,“無妨無妨,儘管搜便是。”
其他人面上也並沒有絲毫不滿。
本來趙賁滿心煩躁,近些天衙門本來就很多事,人手捉襟見肘,這邊一個官員才不見半天就火急火燎的報官,他來的極不情願。
這會見他們如此配合,心情好了很多,便也出言安慰了一句,“諸位不用擔心,若是找不到線索,某會及時告知上官!胡御史是朝廷命官,若真失蹤了,便是出動兵馬司全城搜尋也必得把人找回來。”
胡家諸人自是千恩萬謝不必提。
胡府並沒有多大地方,但趙賁也只帶了兩個差役,三人前院後院一通仔細排查下來,也需要將近兩個時辰。
他們那邊一時沒有什麼發現,崔凝這邊倒是小有進展。
她讓崔平香小心地將展開的書籍原樣移到別處,發現最下面壓著一張紙,紙上寫了一句詩,崔凝拿去給胡家人辨認筆跡,結果並不是家中任何人所寫。
這字跡幼稚潦草,也就蒙學兒童的程度。
“入春才七日,思發在花前。”崔凝轉頭問自家兩個護衛,“讀過這首詩嗎?”
崔平香果斷搖頭。
“這是前朝薛玄卿的思鄉詩。原詩是‘入春才七日。離家已二年。人歸落鴈後。思發在花前’,這是去掉了中間兩句。”諸葛不離道。
這首詩很有名,但崔凝極少涉獵詩文,顯然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