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你想想看,能知道監察令隱藏親信之人,職位必然不低,不是我區區一個監察使能夠去查證的事。”
“您的意思是,此事只能由監察令來管了?萬一他就是背後那個人……”
“行與不行,都得試試。抓一個書吏容易,倘若再牽扯出別的什麼人,別說上面的少監、佐令、副佐令,就是跟我平級的監察使都不會乖乖配合我。咱們也不必太悲觀,監察司是直屬聖上的衙門,能坐到監察令這個位置上的人,必然是聖上親信,不會那麼容易叛變。”這是崔凝在心中幾番權衡之後做出的決定。
除了那些考量,崔凝對監察令本人也還算了解。
監察令與魏潛父親是多年摯友,他從“二聖臨朝”之時便一直堅定的站女帝,也正是因此,才能有底氣在魏祭酒“作死”的時候一次次撈人。
不過因著他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處事相對保守溫和,很多人便忘記了女帝剛剛登基之時,他帶領鷹衛清洗了多少反臣。
外邊的人沒有權力把手伸到監察司裡,崔凝又沒有權力越級去御前告狀,魏潛也不能去。
莫說有監察令和魏祭酒的關係,哪怕毫無瓜葛,他剛從監察司出去就反手背後捅前上司一刀子,這種行為也容易讓人詬病和忌憚。
所以想要迅速的查清楚內鬼,除了嘗試相信監察令,還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
“先不想這個。”崔凝今晚不打算回府,便拉著諸葛不離去了休息室烤火聊天,“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官?”
諸葛不離微訝,旋即搖頭,“我志不在此。日後,我打算做一名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