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喬興國沒好氣地道,這小子總是一驚一乍的,所以他也沒太當回事。
喬小龍驚恐地:“詐屍,我哥被詐屍抓住了!”
“什麼?”喬興國倏地站了起來,吃驚道:“你小子可別胡說八道啊。”
喬小龍急道:“我可沒胡說,剛才殯義館的人打電話來說的,我哥本來去趙莊那邊拉一個老頭的屍體,誰知剛想背上車,那老頭就詐屍了,手腳死死抱在我哥的後背,怎麼掰都掰不下來,哥都嚇尿了!”
張去一和陳玄風對視一眼,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詐屍?實在匪夷所思!
喬興國兩眼一黑,差點嚇暈過去,語無論次地道:“怎麼……怎麼會這樣,大龍他拉了好幾年死屍,從來……從來沒出過這種事啊。”
喬德炳沉聲道:“張小先生,陳大師,你們看這到底是咋回事?”
喬興國這才醒起眼前兩位高人,急忙哀求道:“張小先生,陳大師,你們一定有辦法對不?求求你們救救大龍,他是家裡的頂樑柱,還有沒出生的小孩,可不能出事啊!”
陳玄風皺眉道:“稍安勿躁,老夫這就去瞧瞧,小師弟,你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張去一本來打算回校了,但這時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詐屍,於是點頭道:“同去!”
喬興國大喜過望,有兩位神仙般的高人出手,任你牛鬼蛇神都要退避三舍,立即把那輛拖拉機發動起來。
張去一等人坐著拖拉機,一路風塵地往趙莊顛簸而去。
趙莊離喬家鎮約莫五六公里,拖拉機開到那已經五點多了,冬季日短夜長,此時天色已經漸暮。
拖拉機況且況且地進了趙莊,停在一處農家小院外,只見屋外遠遠地圍著三五個大膽的村民,諱莫如深地對著小院指指點點,卻絲毫不敢接近。
張去一等人下了車,直奔進小院中,只見那輛改裝麵包車就停在屋門口,喬大龍那貨兩股顫顫地站在臺階上,後背果然負著一名乾瘦的老頭兒,像章魚一般,雙手雙腳死死鎖住他的身體。
喬大龍那貨臉青嘴唇白,眼淚鼻涕一把地哭訴著:“趙老哥,趙老爺爺,趙老太爺,我求你了,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求求你快放手吧。我上有老下有少,不能陪著你歸西啊,大不了以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給你燒香磕頭,連我爸都沒這種待遇……”
張去一差點一頭栽倒,同行的喬興國臉黑似鍋底。
“啊,張小先生,陳大師,你們總算來了,救命啊,快幫忙把這狗皮膏藥般的死老鬼弄下來。”
喬大龍見到張去一等人,頓時如獲救星,向著眾人走來,只是後背那名老頭依舊死死地抱著他,那情景實在太駭人了,連殷文定都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圍在院外看熱鬧的三五村民嚇得面無人色,哄的一聲逃散開去,原地只留下幾隻拖鞋,還是不同款式的。
“哥,你不要過來!”喬小龍那慫貨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喬大龍苦著臉站定,可憐兮兮地看著張去一和陳玄風。
張去一和陳玄風走近,頓時聞到一股尿騷味,再一看喬大龍的褲襠果然溼了大片,這個一向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嚇尿了。
張去一捂住鼻子打量起喬大龍背後的老頭來,發現其果然沒有生氣,確是死人無疑。只是老頭只抱著喬大龍不放,並沒有進一步傷害的舉動,又不像是詐屍啊!
陳玄風皺起眉頭問:“死者的家屬呢?”
喬大龍哭喪著臉道:“那幫龜兒子見到詐屍,都逃進屋裡關起門了,麻壁!”
張去一看了一眼緊鎖的屋門,不禁哭笑不得,上前拍門道:“快開門,我們是……警察!”
張去一本來想說自己是捉鬼大師啥的,但轉念一想,還是警察能唬人。果然話音剛下,屋裡便傳出一陣重物搬動的聲響,片刻之後大門才吱呀一聲開啟,三名男子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靠,敢情鎖上門,還在裡面用東西頂住!”張去一瞄了一眼屋裡,發現門後撂了兩桌實木圓桌。
“你……你是警察?”其中年紀較大的男子一臉疑惑地問。
張去一把臉一板,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死者是你什麼人?”
這名男子頓時被震住,連忙道:“我叫趙雄壯,他是我爸!”
“那你們關門幹啥?難道你老子還會害你不成?”
趙雄壯尷尬地道:“這事怪嚇人的,就是有點害怕嘛!”
陳玄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