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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張去一大聲叫屈:“別啊,東西不是我買,是江盈和楚楠買來孝敬你老人家的。”

“瞧你這小破孩子,一點禮數都不懂,怎麼可以讓人家女孩子破費,出門幹嘛不問我拿錢。”薛翠蘭教訓道。

江盈笑道:“翠姨,我們今天空手上門,現在就當補上唄。”

薛翠蘭樂得合不攏嘴,嗔道:“哎喲,小一,瞧人家閨女多懂事,小盈小楠,以後來阿姨傢什麼都不用帶,知道嗎?”

張去一不禁翻了個白眼道:“你倒是想人家還來!”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還不把東西搬進去!”薛翠蘭揚手欲打,張去一早已溜進院中。

“這破孩子就是欠打!”薛翠蘭樂對著兩女呵呵地道:“你們倆快進來,很快就能開飯了。要不都留在咱們家過年吧……”

江盈:“……”

楚楠:“……”

張去一進了院子,只見老爸張問道竟然正和殷文定交手,而爺爺則叼著菸斗在一旁觀看。

兩人使的均是太極拳,但見場中你來我往,老爸竟然跟殷文定戰得不相上下。

張去一差點連眼珠都掉出來,我靠,敢情悶葫蘆似的老爸才是咱們家最深藏不露的,自己當了他兒子十幾年,竟然還不知道他這麼厲害,印象中從來沒見他打過太極拳啊。

此時,場中兩人驟然分開,一波肉眼可辨的氣浪向四周激盪開去,吹得旁邊的張開山道袍獵獵作響。

殷文定哈哈大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問道的太極拳已臻化境。”

張問道抱拳道:“謬讚,小侄遠不如殷老。”

雖然查過族譜,張去一確實與殷文定同輩,但考慮到年齡,最後老道還是與殷文定平輩論交,張問道便自稱小侄。

殷文定笑道:“賢侄過謙了,你沒盡全力而已。”

“我已經盡了全力!”張問道直言。

殷文定眼中閃過一絲訝意,雖然相處不久,卻也瞭解張問道的性情,既然說已盡力那就肯定是盡力了,可是自己那天與張去一較量,分明不是對手,而且那小子所有用招式明顯比張問道的還要豐富。

青出於藍勝於藍可以理解,但武功招式父傳子,兒子不應該比老子識得多才對。

張去一眼見就要露餡了,而且自己一時也不知用什麼藉口搪塞,連忙鼓掌大叫:“精彩精彩,老爸牛逼,老爺子更牛逼,都累吧,大家進屋喝杯茶。”

這樣一打岔,殷文定倒是沒再深究,彼此進屋邊喝茶邊聊。直到吃完中午飯,殷文定這才帶著江盈和楚楠告辭離開,薛翠蘭還給兩女各塞了一個大紅包。

除夕夜。

小河村炮竹聲此起彼伏,頑童們戴新帽穿新衣,提著燈籠穿家過戶玩鬧,討要新年壓歲紅包,處處祥和喜慶。然而,曾經顯赫全村的書記大院,除夕夜卻是冷冷清清,愁雲慘淡,以往數十年,每年除夕凌晨零點準時點燃的百萬響鞭炮也沒了。

自從張家三兄弟出事,老三媳婦帶著唯一的兒子返了孃家,老二那小老婆乾脆跑路了,偌大的院子只剩老大家有人留守。稱霸小河村數十年的“豪門”,眨眼間土崩瓦解。

而且,張家要想東山再起也絕無可能了,因為老大張德仁進醫院的第二天就被免職,緊接著又被查出患了肝癌,沒有多久可活;老二聚眾開賭,非法放貸,綁架勒索,非法持有槍支,傷害禁錮他人,看樣子餘生得在監獄度過;老三就更不用說了,故意殺人,非法持槍,強x未成年少女,第二年秋天就直接宣佈槍決。

除夕夜有人歡喜有人愁,而距離小河村數十里外的一處荒山,一行五人正站在一處古墓的盜洞口,為首者正是昨日在龍泉鎮街頭擺攤的中年道士。

“組長,此處確認是三煞教陰煞堂的一個據點,只是已經被搗毀,不清楚是什麼人所為。”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少婦,身材豐滿妖嬈,煙視媚行,驟然望上去不似正經人家女子。

中年道士淡道:“我們的任務是剿滅三煞教,既然此據點已滅,那任務就算完成了,何人所為不必深究,以免引來術界不滿。”

“是,組長!”少婦嬌滴滴地道,這讓旁邊另一名手持蛇頭柺杖老婦翻了個白眼。

中年道人又道:“對了,候子,那個張去一可查清了底細?”

瘦猴般的男子嘿笑道:“查清了,龍泉鎮小河村人,正在唸高三,祖上似乎有些來頭,明朝張松溪後人。這小子的祖爺爺叫張闊海,算得上是號人物。”

中年道人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