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牙小男孩,騎著腳踏車噌噌噌貼著車頭並行,還不時扭頭向著車內的眾人得意地笑,關鍵這小子褲襠爆開了,窩裡的小鳥正迎風招展……
直到路虎停在一間掛著酒旗的農家旅舍前,缺牙小男孩才踩著腳踏車離開,後面一群小夥伴光著腳丫噠噠噠地追,很快就消失在樹木掩映的村道上。
“真是風一般的騷年啊!”張去一好笑道。
“醜怪死了!”楚楠紅著臉翻了個白眼道,剛才張去一用神識把外面的景象都反映到她的腦中。
眾人下了車,一名三十來歲的莊稼男便從農舍中走了出來,熱情地招唿道:“幾位是不是要住宿?”
西坡村雖然地處偏僻,但由於神農架的“赫赫威名”,從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遊客不少,雖然其中大部分遊客都是去劃設的風景區玩,但還是有些熱衷探秘的驢友專門跑到這些偏僻的旮旯地方來,享受原汁原味的山野美食和風光。
莊稼男雖然穿著樸素,但顯然也是有見識之人,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輛價值數百萬的豪車,所以態度格外的熱情,一般開得起這種級別豪車的,都是出手大方的主。
張去一微笑點頭道:“對,住宿,我們四個人要三間房,有嗎?要是沒有兩間也行!”
“有啊,房間大大的有,幾位裡面請,車子就停在門口便行,我們這裡民風純樸,絕對不會有問題!”老闆熱情地道。
張去一不禁想起那名風吹小雞涼的缺牙小男孩,嗯,確實挺純樸的!
一眾人進了旅舍安頓下來,掃雪也不含煳,直接便甩了五千塊大洋給農莊老闆。
老闆立即歡天喜地地吩咐婆娘宰雞殺鴨,弄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招待客人。
還真別說,老闆娘的手藝不賴,幾味地道的農家菜吃得張去一等差點把舌頭也嚼了,連楚楠和掃雪兩女都吃了兩大碗米飯。
吃罷飯,張去一意猶未盡地道:“老闆娘這手藝不去開飯館真是浪費了。”
孫老闆有點得意,壓低聲音道:“可贊不得,一讚那婆娘準把尾巴翹起來。說真吧,咱這裡的雞鴨都是自家放養,從來不喂飼料,正宗農家走地雞,而且放養的時間也足,自然味道更鮮美,只要廚藝不是太爛,煮出來味道也不會差。
這種美食,在你們大城市可是沒辦法吃到哦,嘿,明天我再進山弄些野蘑菇和鮮竹筍回來。小雞燉蘑菇,鮮竹筍炒鴨,保證你們嘗過讚不絕口。”
楚楠:“孫老闆,別我說啦,我都快流口水了!”
掃雪:“就是,感覺要是在這裡住幾天,人都能胖幾斤!”
孫老闆呵呵地笑了起來:“怕什麼,女人要胖點才好,電視上那些瘦成排骨一樣的女人,看著就倒胃口。那個……鋒少,你說是不是?”
張去一不禁好笑,這孫老闆看著一臉忠厚,但那張嘴卻是挺能吹的,不動聲色地問:“孫老闆,聽說神農架有野人出沒,到底是不是真的?”
孫老闆眼前一亮,連忙道:“當然是真的,你沒看新聞報紙上寫嗎?科學家們早在幾十年前就在神農架發現了野人的大腳印。”
“真的有野人啊,孫老闆,你有沒有碰到過?”
“野人長什麼樣的?”
人都有獵奇的心態,眾人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尤其是楚楠和掃雪兩名年輕女孩子。
孫老闆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得色,開始大吹特吹起各種傳說,這貨顯然跟來這裡的遊客不知吹過多少遍了,繪聲繪色的描述,堪比那些電臺的講古大師,把兩女忽悠得一驚一乍的。
“呶,就去年冬天,咱們村有好幾戶人,家裡的酒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上個月,我們家剛入貨了一箱那啥……哈啤,第二天起床就不見了,你們說怪不怪?”
楚楠瞪大了杏眼,吃吃地道:“孫老闆,你的意思是野人把酒給偷走了?”
孫老闆壓低聲音,神秘地道:“偷酒倒是閒事,前幾年,附近幾條村還丟了兩個大姑娘。這倆姑娘晚上明明還在家裡的,第二天早上家人便發現不見了。
大家都懷疑是被野人擄去當媳婦啦,尤其像你們這種漂亮的姑娘可要小心了,晚上千萬不要出去亂走動,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關好!”
楚楠和掃雪驚恐地捂住小嘴,前者吃吃地道:“野人還會擄女人啊!”
“不僅擄女的,男的也擄,不過擄男的一般是母野人,估摸著是撈回去當老公。”
張去一不禁無語,丫的滿嘴跑火車,為了吸引遊客多住幾天無可厚非,但吹成那樣也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