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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厚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他善於隱藏起自己的心思,所以他遠非外人所見的這般簡單。
楚子燦是領教過他的厲害的,但對他這個人也不算特別瞭解,畢竟兩人曾有十八年沒住在一起。
所以除了光昭帝和沈喜臻外,其他人是很難摸得透楚子厚的心思的。
楚子厚曾對沈喜臻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你懂我就夠了,除了你,我不會費心去討好任何人。
是的,沈喜臻是第一個能讓他完全敞開心扉的人。即使是百般疼愛他的父皇,也未曾如此貼近他的心。
愛,就有這樣的力量。
楚子厚端著這碗熱熱的藥湯步履沉穩地往養心殿走來。
“藥煲好了?”看見他端著藥進來,楚子燦抬眼問,順便當做是打招呼。
“嗯。”楚子厚朝他微微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緩步走向桌子,小心翼翼地將藥放在桌子上。
藥湯還很燙,需要等涼了才能喝。
“二弟熬藥辛苦了,不妨到臥室那邊去睡個午覺吧,喂藥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楚子燦又開口說。
“不必,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相比起大哥最近日夜侍候在父皇榻前的辛苦,我這點小勞算得了什麼?”楚子厚語氣溫和地應道。他又不是傻瓜,深知這是兩兄弟鬥智鬥勇的關鍵時刻,他可不想因為一碗藥湯而引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楚子燦也沒勉強,朝他笑著說:“那有勞二弟了。”表面很高興,心下卻不免鬱悶。
三年前他還沒怎麼把這個二弟看在眼裡。覺得他不過是一個為人低調、謙遜且有點拘謹的人,也正因為這樣,他沒覺得這個弟弟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直到舅舅跟他說起那個相師說的那些話、看到楚子厚這三年裡的進步他才猛然驚覺,心裡頓生怕意。
從前年開始,他發現楚子厚並非是個只懂一味退讓的人,相反,楚子厚在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上非常的固執。並且能頑強地執行下去。
楚子厚就像光昭帝年輕時一樣。
可這就麻煩了。楚子燦在心裡暗暗地道。
二弟固執起來誰也勸不動,萬一他以後在沈喜臻的事情上也這樣做甚至更甚呢?楚子燦全身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
可那時候我是皇上了!楚子燦再一次提醒自己。
作為一國之君的自己何必還要那麼害怕權力比自己小得多的弟弟呢?
楚子燦的嘴角微微上揚。
………………
從寺廟上香回來的吉娜皇后一聽說楚子厚回來了便趕忙趕往養心殿來。
一進得門她便撲向他說:“厚兒。”才叫出聲便已泣不成聲。守在光昭帝榻前的楚子燦微微地側過了身子。
“母后,您瘦了許多!”楚子厚心疼地說。
“我沒事。”吉娜皇后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楚子厚去靈丘腹地採藥前後花了十七天。這十七天裡吉娜皇后天天提心吊膽,一來怕皇上醒不過來,二來怕楚子燦會派人半路刺殺楚子厚,因此天天都在誠恐誠惶中度過。不消瘦才怪。
如今見楚子厚安全回來,她揪著的一顆心得到了暫時的放鬆。自然會欣喜若狂。
但因楚子燦在旁邊,她也只好將滿腹的心事先藏著了。
母子兩在光昭帝的榻前坐下,和楚子燦的座位形成了一條直線,兩人輕聲地和楚子燦說了幾句話。
忽然間。吉娜皇后覺得不僅自己的兒子楚子厚可憐,作為太子的楚子燦更可憐,他從一出生便已經餘地有限。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在利害關係前也不得不硬起心腸來。
他不是不想仁慈。可是他深知自己一旦仁慈了或許就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強狠。
如此對比,吉娜皇后忽然覺得楚子厚還是有挺多餘地可以做選擇的,她的心裡頓時明鏡一般的清亮。
她對太子說:“太子最近辛苦了!”那是真心實意的話。
楚子燦一時間摸不清她這話背後的用意,因此只淡淡地答:“不辛苦。”
吉娜皇后還想再說點什麼以打消太子對楚子厚的戒備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委實不必,因為皇上還建在,有些事情不宜多說,便忍住了。
可她的心裡倒是覺得太子有些太放不開了,她希望他能放鬆些,不要每天緊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