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喜臻說。
這是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的意思,他當然聽得出來,但他不以為然。
不過,為了表示尊重,他還是裝模作樣地說:“是呀,孤也為這件事操碎了心呢,你想想啊,若孤真的向光昭帝去信說明此事,清平王定然很快便會知道,他也定然是不會答應的,因此孤不敢那麼做。但不向他們彙報,又顯得孤太不尊重曦國和你了。所以你說吧,要孤怎麼做才好?孤聽你的。”隗達一邊說一邊提起茶壺來倒茶。
在他倒茶的當兒,喜臻已經敏銳地看出其中一個茶杯有異。
她不動聲色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來,廣安候,我們便喝茶邊聊天吧。”隗達向她招手,隨即將一杯茶端給她。
“好的。”她淺笑著接過。
隗達靜等著她喝下去。
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喜臻裝作站立不穩,連人帶茶一起摔在了地上。
隗達一驚,但也沒有多想,立即趁機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平時看起來那麼莊嚴的女子,不過也只是一個女子罷了。
正當他想吻向她的臉時忽覺肩膀住像被什麼紮了一下似的,疼得渾身發抖。
喜臻隨即將他推開,站了起來。
“你……你……你,究竟對孤做了什麼?”隗達一臉驚慌地指著她問。
“您現在中了一種毒,十天為一發作期,如果體質不夠好,發作時很容易斃命。眼下只有我才有解藥,如果您想要保命的話就給我乖乖地將這第六項政策給落實好了,否則,就靜等著死亡吧。”
好狠的心和話啊,隗達在心裡暗暗地擦了把汗。
“如果孤說不呢?廣安候,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手上。”隗達掙扎著爬起來說。
“您可以說不,但是您的身體十天後便會發作,您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喜臻說罷立即走了出去。
見她出來,宮女們忙向她點頭施禮,一邊納悶——怎麼會這麼快完事呢?
“大王今日身體不濟,才剛進屋不久就暈了下去,你們去照看照看他吧。”喜臻對他們說。
眼睛掃向前面的宮女和公公們,立即發現了裝扮成公公的李長生。
她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她直直地往院子左側走去,李長生立即小跑著跟了上來。
“廣安候沒事吧?”李長生小聲地問。
“沒事。”她說,一邊繼續趕路。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們三個要連夜易容離開球國。”喜臻放低聲音說道。
“那您呢?您豈不是很危險?”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你們連夜快走吧。對了,爭取時日內到達球曦邊境,如果能見到那邊的接應人的話,幫我將這個轉交給清平王。”
喜臻從口袋中取出一封信給他。
“好的,我定不會辜負您的這份重託的。”李長生趕忙說。
“再見!”喜臻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住處的她立即感覺到了四周瀰漫的殺氣。
她知道,接下來的十天裡她分分鐘都活在了生死線上。
但她已不能後退,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了。
…………………….
卻說隗達從地上爬起來時頓感全身火辣辣地疼,頭部也時不時傳來眩暈的訊息。
“大王,您沒事吧?臉上怎麼會忽然這麼白?”剛被召見的黎蕾皇后立即握著他的手說。
就連脈絡也大不如常了。
“沒事。”隗達說。他遂將事情的始末跟她講了。
聽得黎蕾皇后一陣陣的驚恐,臉色也瞬間變煞白。
“大王,她沒對您怎麼樣吧?”她忙問。
“沒怎麼樣,一個女人哪敢對一國之君怎麼樣?”隗達故作英雄地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黎蕾皇后又問。
“孤明日先將她提出的‘兵種重置’的政策給落實下去,其它事就見一步是一步了。”
“嗯嗯。”
隗達立即調派重兵把守住喜臻的住處。
一介女子之家,家門口居然每天聚集著一大批的精兵,這跟坐牢有何區別?
然而喜臻必須要沉著面對,她是個善於在無望中找到希望的人,因此她必須裝作若無其事。
很早她便睡下了,但她並沒有真的睡著。
在給隗達施針時她便預測到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