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臻回到王爺府後立即進了書房,在房中央盤腿端坐,開始運功測算。
香兒正準備進來給她倒茶的,見她已然入定狀態,便趕忙踮起腳尖輕輕地退了下去。
沈喜臻默唸靈章,凝神運功,不一會兒便測算出了結果。一葉如來,一葉魔障,得知測算結果的她長嘆了一聲。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楚子厚知道,否則他一定會很傷心的,而且,她不希望因此而令他們兩兄弟反目,那時就不是兄弟之間的恩怨那麼簡單,而是關係到曦國的未來的問題了。
穿越來這裡之前,她是一個希望自己能活得像空氣一般不受人注意卻又能讓人感覺舒服的人,穿越到這裡之後,不想卻因為一個任務而使自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一條路,如今的她,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想要回歸低調已很難。
可她也很清楚,人爬得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慘,所以她不得不小心對付。
沈喜臻叫香兒給她端杯酒進來,並叫她要在酒里加一顆梅子。
她對梅子的味道尤其喜歡,所以無論喝水還是喝酒時都喜歡加上一顆梅子。
香兒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想要喝酒,但又不好細問,便依照她的吩咐去端了酒來。
沈喜臻就坐在書桌前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一邊望著窗外沉思,她的神情看不出悲喜。
香兒輕輕地退下。
一杯酒下肚,沈喜臻覺得渾身熱乎乎的,思路也活躍了些,她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寫新的計劃。
玄機道長曾跟她說‘最厲害的不是打敗對手,而是將對手變為朋友’。這也是對付楚子燦的最佳方法。
沈喜臻心裡已經有底,因此該怎麼對付他也是有了打算的。
次日下午,沈喜臻在檢查完公路建設的事後便直接進宮來見光昭帝。
光昭帝正和兩位丞相在商量事情,沈喜臻便準備到一旁的屋子裡等一等。但光昭帝卻招手讓她進來:“反正曦國的大小事務都沒有必要對你隱瞞的,那麼見外幹什麼?”
沈喜臻只好笑著走了進來,在兩位丞相的斜對面坐下。
“廣安候,我們剛才正在談在西域和北疆建大型牧馬場的事呢。”光昭帝笑著說。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極好。
那麼。牧馬場的事情應該是*不離十了。
喜臻頓時大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那有結論了嗎?”
“當然,今日早朝上就已經得到了八成以上的人支援。智囊團這邊的支援率更是九成以上,就等你和皇上下最後的命令了。”上官思衝說。
“朕明日便會公佈負責此事的人員的名單。”光昭帝說。
兩位丞相便起身告辭。
待得兩位丞相離開後,沈喜臻對光昭帝說:“皇上,臣女有件事想和您說一說。順便說說臣女的新計劃。”
光昭帝一邊喝著茶一邊望著她問:“又有啥新計劃了?”
以前,光昭帝每每聽她說有新計劃時都既期待又忐忑。如今,他倒是很喜歡聽她說了。畢竟,她每一次提出的計劃都能給曦國帶來大益處,讓曦國的人民看到更多的希望。如今她在他的心裡已然神一樣的人物。
沈喜臻從口袋中拿出計劃書遞給他。
光昭帝展開一看。
“興辦女學?”看到這個計劃後光昭帝震驚不小。
“沒錯,是興辦女學,如今國事上基本上已安定下來。得考慮考慮家事了。”沈喜臻說。
光昭帝靜聽著。態度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起來。曦國曆來奉行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分工方式,女子一旦上了學懂得的道理和事情多了心就會想著往外闖。如此還能給家庭帶來更大的好處麼?家裡終歸是女子主持中饋的吧?
“即使女子不一定要走出家庭,但若女子多讀些書,知道多一些大道理,對培養孩子也大有助益,臣女相信皇上也有同感——那些知書識禮的女子的兒女是不是通常都比大字不識一個家的更有見識一些?”沈喜臻反問道。
光昭帝點頭。
“臣女的想法是這樣的——先在每個城市建立起碼三所以上的女學堂,招收適齡女孩進來讀書,而且請的全是女老師,其課程不僅有文理也有琴棋書畫和女紅,所以教出來的學生不僅知書識禮,還會閨閣女子該會的手藝,不必擔心因此而持不了家。”
光昭帝說:“這計劃一推出恐怕有很多人會罵你在動搖女子的家庭地位。”
“臣女早有心理準備,不擔心被罵。這個計劃的好處過些年就會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