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他的信件應該會到。”得出測算結果後沈喜臻對楚子厚說。
楚子厚點了點頭,語氣慎重地說:“我明日便向皇上請假。”
“明天我也進宮遞交請假條。”沈喜臻笑著說。
楚子厚走到她的身邊抱了抱她,溫聲說:“放心,我們一定能順利地離開的。”
“嗯,這點我從未懷疑過。況且,和你在一起,我去哪裡都沒關係。”
楚子厚看向她的眼神便充滿了疼惜和感慨,他摸了摸她的頭說:“時候已不早,上床歇了吧。”
“好,夫君等等,讓我幫你更衣。”
溫煦的笑容便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他低聲說:“不必,我自己來便好。”
說罷便自行寬衣解帶。
沈喜臻便只好由著他了,她轉身去鋪床。
一夜無話。
次日,楚子厚便向光暄帝遞交了請假條。
“廣安候有了身孕……她的身子骨一向弱,現在又是處於前三個月的不穩定期,所以臣想帶她到西部的靈溪島裡去休養二十天。”楚子厚向光暄帝陳述著理由。
光暄帝聽了微微一笑:“廣安候有喜真是件好事,再者,你們為曦國日夜操勞了那麼久,也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說罷,光暄帝便調派了二十名隨從同去。
楚子厚很清楚,光暄帝這做法表面上是在保護他們,實際上是監視他們,但楚子厚沒有反對和拒絕,而是爽快地接受了他的‘好意’。楚子厚知道,若自己拒絕他這番安排的話只會更易引起他的懷疑。所以索性遂了他的願。
反正楚子厚和沈喜臻早已想好了應對的對策。
那日下午,當兩人回到王爺府時便收到了劉銘派人送來的密信。信中說他已經將那邊的住所安置妥當,只等他們去了。
他們看了信後很高興,又立即將信給燒了。
既然假期批下來了,兩人便收拾起行李來。
明日上午便是啟程的日子了。
那天晚上,喜臻叫了香兒和胡椒到書房裡吩咐一些話。
“我和清平王去度假的這段時間裡就勞煩你們多打點家裡的事了,小事你們可以做主。大事一定要稟了吉娜皇太后才去做……”
楚子厚也去跟吉娜皇太后告別:“雖說是請了二十多天的假。但我們也許會離開得更久一些,無論屆時您聽到關於我們的任何風聲都請不要必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也終歸是會回來的,就是歸期可能會比申請的假期長很多,關於這一點望您一定要保密。”
吉娜皇太后從他們最近的言行舉止便知他們此行不會是度假這麼簡單,便拍著他的手背說:“你們儘管放心地去吧。娘自有分寸,你自己要多保重。”
“好的。等我們回來時所不定娘肚子裡的孩子都生下來了。”楚子厚有點感慨。
吉娜皇太后立即便知他們的歸期大概在什麼時候了,她的心裡不禁一緊,隨後又連忙笑著說:“沒事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你看我現在都被尊稱為皇太后了還懷著孩子,有時想想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我一想到他\她是先帝的骨肉,這心裡又感到特別的欣慰。”
吉娜皇太后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紅了眼眶。
楚子厚聽了也兩眼溼潤。他忙拉著吉娜皇太后的手說:“娘,我已暗中託付了姬將軍和喜臻的哥哥。叫他們多多關照您,所以以後他們可能會常到府上來走動,您屆時有什麼困難就儘管跟他們說好了。”
看見兒子即使成親了也依然對自己這麼好,吉娜皇太后的心裡頓時泛起陣陣暖意,忙朝他笑著點了點頭:“屆時你儘管和廣安侯放心地度假,我會好好地打理好王爺府的。”
“嗯,有娘在孩兒很放心。”楚子厚由衷地說。又和她聊了好一會兒才告辭出去。
幾個時辰後,天亮了,光暄帝派來的那二十位隨從已經在王爺府外等候。
由於沈喜臻懷著身孕,所以她不適合騎馬,只能坐馬車去。
楚子厚和那二十位隨從則皆是騎馬前行。
一路上楚子厚都緊緊地守護在沈喜臻的馬車旁邊,他一邊趕著路一邊暗贊沈喜臻的遠見。若不是因為她提出擴建馬路的方案,從京城到西部的路上是肯定不能全靠馬車的,因為有幾個地方全是高山。
如今,即使是高山路段也建有隧道,根本不需要再爬山路了。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
楚子厚頓時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他知道,只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