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出來穩定民心了。”柳世鑲語重心長地說。
要看著太子順利登基,這是他此生最後的一個心願,所以他拼了老命也要堅持。
“再多等五天吧,如果父皇還沒有甦醒過來,那我便答應大家,登上皇位。”楚子燦望著大家鄭重地說。
他剛回宮,有好多事都得緩衝一下才行,加之楚子厚也在京城,他更不能輕舉妄動。
五天的時間,他會好好地整理出頭緒來的,屆時,無論是登基還是不登基,他都有了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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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這是母后和你舅公用盡一生的心血和精力才為你謀得這樣的時機,你若是再猶豫不決,日後便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在慈元宮裡,文慈皇后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太子。
“母后,兒臣當然知道這是你們的一片心意,但兒臣真的不願意天下百姓說兒臣是乘人之危才登上皇位的,再等幾天吧,不過幾天而已。”楚子燦堅持自己的決定。
他需要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好好醞釀一下,況且,他對於這段時間裡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也多少有些自責。
文慈皇后不再強求,但心裡卻是隱有不安。
畢竟這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萬一皇上甦醒過來了呢。因此她趕緊找柳世鑲商量對策。
“那麼,我們便得想辦法讓皇上不能醒過來。”柳世鑲沉吟了片刻之後答道。事到如今,成功在望,是絕對不能手軟和心軟了。
“這……舅舅,恐怕不好辦吧?如今皇上的身邊每日都有那麼多人守護著,加上清平王和三皇子也經常在。”文慈皇后不無憂慮。
“我們可以從太醫那裡入手。”說罷,柳世鑲附在文慈皇后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文慈皇后聽了點了點頭。說:“好。那五天後我們行動。”
“現在就行動吧。”
“不,還是五天後吧。”
兩人正說話間,皇后安插在大牢裡的人急匆匆地來報:“清平王抓了一個叫允氏的老女人進來。”
“啊?”文慈皇后一臉的震驚。隨即,她只覺頭部轟的一聲,整個人瞬時搖搖欲墜。
柳世鑲忙叫宮女進來將她扶住,然後宣太醫來。
服下藥湯之後。文慈皇后醒了過來,看見柳世鑲還在一旁等待著。便掙扎著坐起身來說:“舅舅,允氏都能被他們發現,這下我們凶多吉少矣。”
“皇后先別慌,如今也沒見其他人對我們有任何行動。可見那允氏尚未供出事實來。”
“可是,她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的?這肯定是有人得知了一些事才會派人去抓她來的。”
“據說抓她回來的是清平王。”柳世鑲說。
“啊,那極有可能是那沈姑娘用玄術給測算出來的了。”文慈皇后皺著眉頭說。心裡頓時更慌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她得逞,也絕對不能讓允氏將事實供出。”
“那舅舅覺得怎麼做才好?”文慈皇后忙問道。
柳世鑲又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
她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
允氏被安排住在喜臻正對面的牢房裡。當她與喜臻打照臉時她渾身驚得直打哆嗦——喜臻身上的明亮氣質對於允氏來說太過刺眼了。
這種女子,彷彿出汙泥的蓮花,在汙濁的塵世也能淬鍊出驚人的純度。
這樣的女子,世間的醜惡哪裡耐得了她何?
即使每日面對面坐著,允氏也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因為她的眼睛會令允氏深深地厭惡自己。
允氏有了些想要接近那美好的覺悟。
那日上午,午餐由人按時送了進來。
允氏端起那一小碗飯正準備吃時忽然沈喜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允氏立即抬眼朝她望過去,見她指了指那碗飯,又擺了擺手。
允氏心領神會,遂將那飯碗放了下。
幾隻老鼠呼啦一聲竄了過來,趴在那碗飯上津津有味地開吃起來。
忽然間,這幾隻老鼠四腳亂蹬,很快便沒了氣息。
允氏望著那幾只死去的老鼠在心裡冷哼了幾聲——看來皇后知道我被抓進來了。既然她知道了,我的死期也就得提前了。
這麼一想,允氏的心裡倒豁然開朗起來。她看了一眼沈喜臻,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
沈喜臻也望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回應,繼續闔目靜思。
允氏知道,她應該活不過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