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必自責,細想來朕已經好久沒來慈元宮看你了呢,如今太子又微服出遊去了,你想必也孤單了許多,所以特地來看看你。”光昭帝一臉笑容地說,隨即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
“護國公也在,真巧啊。”光昭帝望向柳世鑲說。
柳世鑲忙跪下說:“微臣也是剛到,來給皇后送些字畫。”說罷指了指文慈皇后案頭上的書畫說。也正巧他想得周到,每次來都帶點東西來,否則有人問起時還真不知該找個什麼理由來說才好。
“是呀是呀,護國公擔心臣妾一個人待著生悶,所以便特意送些字畫來。”文慈皇后忙幫著解釋道。
光昭帝笑著起身走到那些書畫前,展開一幅看了看,說:“禪詩素畫,不錯,挺適合修心養性者的。”說罷將之放下,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皇上不喝杯茶再走嗎?”文慈皇后忙問道。不是說來看她的嗎?怎的又匆匆走了呢?文慈皇后不禁有點失落。
“不了,朕還有些奏摺要批。”光昭帝頭也不回地答道。
“皇后,那微臣也告辭了。”柳世鑲見狀也不敢逗留,忙趁著皇上還聽得見他的說話聲時告辭而去。
次日一大早,清平王楚子厚便和相關官員一起出發到南方監督水利工程去了。
昨天晚上,從梅園回來的他睡了一個無比香甜的覺。
因為感覺到了喜臻對他實實在在的愛,他的心裡變得前所未有的踏實,對彼此的將來也充滿了憧憬,所以他暗暗地下決心:要好好地幹出一番事業來。因為,他對她說過,他想要成為一個能讓她敬佩的夫君。
所以,作為如此出色的女子的丈夫,即使不能成為皇帝,也同樣要建功立業、光耀門楣才是。
對於他來說,一個承諾便是一輩子的事。為了她,他一定要努力。
以前,他遵從母親的意願,儘量地掩飾著自己的才幹,只是為了能在血雨腥風的皇位之爭中保全性命。如今,他依然沒有爭皇位之心,但他卻願意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活出自己應有的樣子來。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因為遇見了她,愛上了她,便心甘情願地和她的一切產生聯絡,這樣的生命於他來說有如新生,也將他本質中能幹的一面激發了出來。
因此,途中的他滿面春風,鬥志昂揚。
在中途歇息的時候,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望著不斷變幻的光線,感嘆時光的流逝,巴不得能立即與她相見。
才分開一天,他已經開始想念她了。
而喜臻也因為這次和他的接觸與交談而更加堅定了與他共同進退的心,雖然她還肩負著要完成穿越任務的重負。
如今,她因為有他的愛而整顆心都變溫柔了許多,也正因為這樣,她對下一步的計劃也做得更加審慎了。畢竟,她所做的任何事也都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了,她得考慮會不會牽累到他。
儘管還有很多的計劃要實施,但她深知成事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的道理,因此也就按捺住了自己急切的心,耐心地等待每一件事的最佳時機的到來。
她現在不那麼急進了,她要沉穩。
“鏈式堡壘快要建好了,大部分地區的竣工日期都在下個月末。”紫宸殿裡,光昭帝在喜臻為他彈奏完一曲《高山流水》後說。
“嗯嗯,這正是我們計劃中的日期,等鏈式堡壘的工作完成,我們便可以在各大城市招收常備軍了。”喜臻答道。
她忽然想起那位叫胡椒的小夥子來。
“是的,因為這鏈式堡壘前所未有,所以引起了臨近國家的注意,朕昨日收到一封來自貢國國君的親筆信,信中他表示下個月中旬將會來曦國做友好訪問。”光昭帝一邊說一邊將那封信遞給她看。
她展開來看了,神色卻漸變凝重。
“你有什麼想法嗎?”光昭帝問。
“貢國國君來訪恐怕是表面友好實則另有目的。”喜臻答道。
“哦?”
“臣女聽說貢國的國君非常善於與人談條件,他這次來恐怕也不會錯過撈好處的機會的。”
“談條件這種事情需得雙方同意才成,咱們曦國也不乏善於口才又心思慎密之人,而且還有你這般機智的人在,還需要怕他們嗎?”光昭帝有意這麼問,想看看喜臻有何對策,其實他自己對貢國國君的來訪也是心存忐忑的,畢竟曦國於貢國來說不過是個小國而已。
“自然是不怕他們的,就是擔心他們會設圈套。”喜臻說。
“設圈套?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