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思衝比施偉宏略高,因此,他被任命為右丞相,施偉宏則被任命為左丞相。
如此,曦國又迎來了新的氣象。
沈喜臻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天,當她回到候府門口時便忽然一頭栽倒在了門口的那棵大樹下。
阿貴、管家和下人們趕忙跑來扶起她,又叫人去通知杜七娘和姬月蓮。
杜七娘和姬月蓮立即匆忙趕來。
但見喜臻臉無血色,嘴唇黑紫,彷彿中毒了一樣。
她們大驚,立即幫忙著將她扶回了房間。
喝了一杯熱水的喜臻醒了過來。
“臻兒啊,你這是太累了,以後可別那麼拼命了,身體還是最重要的呢。”杜七娘滿臉心疼地說。
這一年多里,她看著喜臻每天忙來忙去,從不肯停歇,便難免擔憂起來。
如今看她這情形,大家的心裡都很擔憂。
“沒事,我就是那麼一下子忽然感覺不大舒服罷了,現在好多了。”喜臻說罷欲起身下床,不料才剛要使力坐立起來時又忽感一陣頭暈,隨即又不省人事了。
………………………..
“回皇上,廣安候仍在病中。”
這句話光昭帝已經不知聽了多少次了。
光昭帝有點心煩意燥。
沈喜臻病了將近一個月了。
他很不習慣沒她在他身邊出謀劃策的日子。
儘管他現在有了左右兩個宰相,但依然覺得有些事情要從她的口中才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光昭帝派人給她送去了大量的藥材和滋補品。
而清平王楚子厚則每天上完朝就往候府跑。
由於已經把他當準女婿了,所以杜七娘見他來也不會感到特別的緊張。還時常大大方方地讓他坐在離喜臻的床最近的地方。
望著時而清醒時而昏睡的她,楚子厚有種難以表達的心傷。
“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要離開我一陣子嗎?”他望著她雖然蒼白但依然美麗如昔的臉默默地在心裡問。
喜臻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乃至於清醒的時候整個人都累得說不出話來。
當她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趴在她床前睡著的楚子厚時,她美麗的眼睛裡泛起了一層水霧。
正從外面進來的香兒見她睜著眼睛,頓時又驚又喜,忙衝出去告知杜七娘和姬月蓮。
不一會兒,兩人興沖沖地趕了過來。
“感覺可好?”楚子厚問她。若不是礙於旁邊有人。他會立即將她緊緊地擁抱在懷中的。
看著嬌弱而堅強的她。他悲欣交集,感概萬千。
以前,他認為自己足夠強大時便可以保護她。如今,他意識到,即使自己再強大,有些苦痛也依然無法替她承擔。比如病痛。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陪伴和鼓勵而已。
但是對於喜臻來說,這已足夠。從小獨立慣了的她甚至不太喜歡他人對自己過於關心,她不是有依賴心的人。
喜臻很清楚,她這病症雖然靠藥物可以緩解一些,但卻不是藥物所能治癒的。這病症跟她去年那場大病如出一轍,只是越發嚴重了些。
如今,不僅晚上。就連白天她也一直將那個小木盒戴在身上。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穿越來的任務離完成還有很長的路,然而,她必須得完成它,哪怕得經歷再多的風險,她不想在完成之前就死去。
喝了一小碗紅棗小米粥後她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忙起身下床。
這一次,她終於又可以正常地走路了,只是頭還有一點點暈。
她看了下外面,正午的陽光正熱烈地照耀著大地,留下一圈圈炫目的光圈。
“我想到花下去坐一坐,你來嗎?”沈喜臻問楚子厚。
“當然。”楚子厚滿臉笑容地說,和她並肩往花園走去。
“下午我想回一下宮。”喜臻說。
“不多休息一天嗎?”楚子厚關切地問。望著她消瘦了許多的側臉,他沒來由地湧起一陣心疼。
“不了,我已經在家裡躺了快一個月了,想來真是慚愧。對了,最近宮裡可有什麼大事?”
“前段時間又抓了一批貪.汙的官員,如今各行各業都在提倡清廉,所以外頭的風氣大好。”楚子厚。
“那就好!人們有了清廉和反貪的意識國家才能有更健康向上的風氣。”
“啊臻,你的身體……的症狀你可瞭解?”楚子厚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