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百姓一時之間不能認同,相信假日時日也一定會慢慢改變想法的,至於那些始終不認同的人我們也沒必強迫他們認同,他們最終不過是將路越走越窄罷了。”沈喜臻一臉鎮定地答道。
“放眼天下,我還沒見過有哪個國家有這樣的政策的,如果辦成功了還好,若是辦失敗了,豈不是被人恥笑?”紀成藩又問。
“怕被人恥笑怎麼能做得成大事呢?再者,我想表明的是——科舉制度培養了一大批當官的人,但一個國家的繁榮富強可不僅僅需要官員這麼簡單,而是各行各業的人都需要,辦專學院能讓不同領域的人才都得到學習和提升的機會,這種做法必定能使曦國的人才更加多樣化,而參差多型乃世界之本源,這樣做也是符合道家之‘道’的。”喜臻又毫不退讓地反駁道。
幾個回合下來,紀成藩沒了話。
見宰相已無法將沈喜臻給駁倒,其他大臣自然也不敢輕易地挑戰她,於是很快朝堂上便沒了聲音。
光昭帝見狀便知此政策又經受住了考驗,於是當即下令相關部門協助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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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建學校一邊招貼公告,等到學校建成時招生工作也就可以進行了,這件事情必須得在秋天來臨前完成,屆時正好是新生入學的最佳時候。”沈喜臻對相關部門的領頭人說。
自這個政策被批准施行之後她便被光昭帝任命為此行動的領頭人,所以由她來部署落實所有細節的工作。
十天內,她便部署好了相關工作,各地建校的工作立即開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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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慈坐在靠窗的位置定定地望著窗外的那棵桃花出神。
她被打入冷宮已經八個月了,這八個月裡,除了太子來看過她一次之外沒有任何人再來,她就像一個被世界遺忘了的人般。
冷宮雖然不大,但四面設有高牆,雖然有陽光照射進來,但對於長住在這裡的人來說,這裡給人的感覺與地獄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外面的太陽很猛,光線很強烈,她不由自主地往裡面移動了一點點,不讓那些陽光照射到她的身上。
她討厭一切過於明亮的東西。
冷宮裡有個小庭院,此時開滿了花,但她從來沒有到庭院裡呆過,最多也就是站在臨窗前朝這庭院看幾眼而已。
她覺得,庭院裡的春色對她來說是種諷刺,所以她下意識地躲避著它們。
門吱呀一聲被輕輕地開啟了,一位宮女端著午飯走了進來。
“主人,午餐送來了,請慢用。”宮女將簡單的三樣食物擺上桌子後對她說道。
她連頭都不回,依然看著窗外。
“外面最近有什麼風雨嗎?”就在那宮女想要告辭出去時她忽然問道,宮女嚇了一驚,因為施文慈已經好久不說話了。
施文慈回過頭來看著她,發現她似乎面有難色,便知外面定然是發生了些事,遂緩緩地走到飯桌前,近距離地望著那宮女,等待她的回答。
“吉娜貴妃被冊封為皇后了,董貴妃被貶為洗衣房的女工了。”那宮女猶豫了片刻,小聲地答道。
啷噹一聲,施文慈手中的碗便掉在了地上。
“她竟然,竟然這麼快就登上了後座?”施文慈在心裡暗自驚訝。
那麼,後宮的權利便落在拉扎吉娜的手中了。
多麼諷刺的安排啊。
施文慈在心裡長嘆了一聲。
“董貴妃因何事被貶?”施文慈又問道。
“因設計陷害吉娜皇后。”那宮女小心翼翼地答。
‘吉娜皇后’這四字深深地刺傷了施文慈那顆驕傲的心。
想當年,拉扎吉娜信誓旦旦地說絕不會再回宮的,如今不僅回宮來了,還當上了皇后,而且還剷除掉了董貴妃,這後宮的權利豈不是被她牢牢地握在手中了?
施文慈越想越覺得不安。
“陷害?”施文慈一臉好奇地問。
“是的。”那宮女畢恭畢敬地答道。一邊蹲下來撿起掉落到地上的碗。
“給我講來。”
“好的。”宮女立即將那碗放回桌子上,然後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與她聽。
施文慈越聽越心存恐懼——果然,那沈喜臻又出手幫忙了。
‘這個妖女,等我出去了我絕不放過你。’施文慈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施文慈示意那宮女離開,那宮女便立即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