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時不時出現同是賞花的三五人,大家的臉上皆露出無比驚豔的神色。
楚子堯被一對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所吸引,在它們的跟前停住了腳步。
這花,這蝶,多恩愛,多自在!
楚子堯久久地凝望著它們,心裡也越發地羨慕起它們來。
“小姐,這邊來,你看,這邊的花開得特別豔。”不遠處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
楚子堯正專注地觀賞著那兩隻蝴蝶,所以並沒有抬眼去看。
忽然,只聽得‘咦’的一聲,有人朝他這裡走來。
“民女江唯白見過三……公子!”江唯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頓覺驚喜不已,忙向他行禮道。又擔心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直接稱呼他為‘三皇子’會引來他人的注意,所以趕忙改口稱他為‘三公子’。
聽得是江唯白的聲音,楚子堯忙站起身來望向她。
但覺在花叢中的她明豔如花仙,嬌媚如妖姬,頓覺如沐春風,心曠神怡。
他大喜過望!但為了在她的面前保持著皇子的冷酷,他朝她微微一笑說:“真是巧得很啊,江姑娘。就你們兩個人出來嗎?”
“不,阿爹和孃親也來了,不過他們走累了。現在小客棧裡面歇著,我不累,所以想出來走走,沒想到就碰上您了。”江唯白笑著說,因為這樣的不期而遇而有點不知所措。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賞花如何?”楚子堯伸手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忙點了點頭。
她的丫環和他的侍衛便在他們後面慢慢地跟著。
兩人並肩而行,謹慎地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但是。楚子堯真的特別想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就是她能讓他生出安心的感覺來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家。
他第一次強烈地意識到——無論要用多少的努力。一定要想辦法娶她為妻。
因為,他需要這樣的一個女子來彌補內心的心傷。也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她。
“十里春風,二分明月,蕊仙飛下瓊樓。看冰花翦翦。擁碎玉成毬。想長日、雲階佇立,太真肌骨。飛燕風流。斂群芳、清麗精神,都付揚州。1”他邊走邊吟,滿面春風。
“雨窗數朵,夢驚回、天際香浮。似閬苑花神。憐人冷落,騎鶴來遊。為問竹西風景,長空淡、煙水悠悠。又黃昏。羌管孤城,吹起新愁。”江唯白笑著應道。
“這首詞我特別喜歡。”楚子堯說。
“我也是。”江唯白不假思索地答。
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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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皇后想到楚子厚的王爺府去參觀一下,她邀請沈喜臻同往,沈喜臻欣然同意。
這是她們第一次來厚王府,因此心裡都充滿了期待。
厚王府坐落在城郊,依山而建,從外面看造型古樸而莊嚴,進到裡面又很有家的感覺。
楚子厚和沈喜臻扶著已經有七個月身孕的吉娜皇后緩緩而行,一邊走一邊參觀。
“本來父皇想建得再大些的,但我覺得現在這面積就足夠了。”楚子厚說。
原先,光昭帝希望把前面那個小島也列入厚王府的建築工程中,後來被楚子厚婉拒掉了。楚子厚覺得留著那個小島還可以讓百姓多一個旅遊的去處,何況那裡面是鳥的天堂,如果列入府邸的範圍之內必定會破壞掉它的生態平衡,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阿臻,有一個地方我特別想要帶你去看看,母后,孩兒先帶她去看看,稍後再來帶你去看可好?”楚子厚問吉娜皇后。
吉娜皇后一開始還有點想罵他:“有了妻子就忘了娘呢。”但轉念一想,這有啥好嫉妒的?人生就是這樣,當他還小時,你是他的所有。當他長大後,會有另外一個人慢慢地取代她的地位,這便是自然規律,爭都是白爭。
於是,吉娜皇后笑著說:“去吧。”
楚子厚立即領著沈喜臻往右側的花園走去。
穿過曲折的迴廊,他帶她來到一處四周種滿鮮花的庭院中。
他拉著她的手走進最前面的一間屋子。
喜臻驚訝地發現——裡面的格局竟然與梅園那間會客廳一模一樣,就連那屏風和那白色的輕紗也與梅園的如出一撤。
“我一直記得我與你初見面時的情景,所以,我叫人建造了這座庭院和這間會客廳,每當我想念你時便會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