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短暫的一面,但由於和喜臻說上了話並得知她在球國一切安好,楚子厚的心也安了不少。
在他看來,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危更重要的事了。
不過剛才那暗處投來的小石塊讓他不得不將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如果球國早已經派人暗暗地監視著喜臻了,那麼,他和施偉宏一行人的行蹤想必也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了。假如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和喜臻剛才的談話內容就很有可能會被別人獲知。
楚子厚仔細地回想了自己剛才和喜臻的談話,慶幸的是彼此都沒有叫出各自的名字來,如果從那石塊投擲的距離來看,又加上是夜晚,對方想必尚未曾看清他們的面貌。
這是楚子厚自我安慰的想法,反正事已至此,總得自我想通。
而喜臻回到房間後立即運功查算投石子之人,發現原來是自己這邊的人,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李長生今日也出席了木藝集市的開幕式。由於他在曦國時曾經見過楚子厚穿這套白袍,所以心裡已經對楚子厚的身份猜著了七八分,還因為他跟大司馬李平是叔侄關係,所以對李平的外貌特徵和言行舉止都相當地熟悉。他發現楚子厚雖然學李平學得很像,但聲音和神態還是略有不同,因此他立即得出推測——此人乃易容成李平的楚子厚。
楚子厚易容成李平前來球國拜訪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因為楚最心愛的女子沈喜臻如今在球國執行任務。如此一來,這種推測就顯得尤為合情合理了。
既然楚子厚來球國,就肯定是為了能和沈喜臻見上一面,而沈喜臻如今被球國國君派的人盯得很緊。為了能暗中保護他們,所以李長生在沈喜臻退至後臺、楚子厚也起身離開時立即悄悄地跟著他們。
李長生知道,他們久別重逢自然會有許多話要說,而這些話的內容他是不感興趣的,所以他選擇了遠距離地跟蹤。
正當看著他們似乎聊得正歡時李長生便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開始往這邊走來了,於是立即朝楚子厚和沈喜臻的方向扔去一塊小石塊,以提醒他們立即離開。
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是這樣。
喜臻在卜算出來之後便放了心。安心地上床休息了。
想著為了見她一面遠道而來的楚子厚。想著他對自己的這份情,喜臻久久不能入睡,但是心情卻是出奇地好。
次日。隗達帶這幾個國家派來的代表們去參觀木藝集市及周邊商業區,以達到將生意做到他國的目的。
“歡迎你們的到來,如果有看上哪些商品儘管買下吧,孤會給予你們最優惠的價格。”
“大王。毫無疑問,這裡的好多商品都讓我們愛不釋手。我們一定會盡量多買一些的。還有,可否讓我們也見見它的策劃者——來自曦國的奇女子沈喜臻呢?”貢國的使節問。
雖然昨天喜臻也有短暫的出現,但他們和她還來不及交談,所以這次在充分地領略到了此木藝集市的商機之後他們就更想和她見一面了。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他們也擔心由於其他國家的富強而使自己的國家陷入被欺壓和侵略的現象,所以他們也想邀請她到自己的國家去做軍師。
隗達當然看得出他們的目的。所以他當然不希望喜臻為其他國家出謀劃策了,況且。他還準備想辦法將她長留在球國的呢。
因此隗達笑著說:“廣安候深居簡出,不喜見人,要請她出來恐怕不是很容易呢。”
楚子厚忙說:“大王此言差矣,據微臣所知,廣安候雖然生性喜靜且為人低調,但只要事關國家大事她是不會拒絕的。”
“既然大司馬都這麼說了,那微臣覺得見一見她應該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吧。”張斯國派來的代表說。
眾人隨即帶著逼問的神色望向隗達。
隗達頓時尷尬萬分。
“難道大王是想獨享美人?”泖國代表笑眯眯地問。
聽得這話的楚子厚不禁面露嫌惡之色。
隗達忙說:“孤哪敢?廣安候乃世上少見之正派女子,加之她又是球國的客人,於情於理孤也應該絕對地尊重她。”
“那就讓她和我們大家見一面啊,如此,我們也不枉來貴國一趟了。”那泖國的代表又說。
隗達的臉色頓變。
這人還真是敢說!其他人也不由得在心裡暗贊。
隗達沒了辦法,只好答應了。
“明日一早,孤會安排她在流雲殿與大家會面。”隗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