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改造山林的慶功宴,所以我有點擔心她的身體。”楚子厚說。
公羊硯不由得愣了一下。
堂堂的大司馬說的卻是關心她的身體的話,這不是有點奇怪麼?
楚子厚見他似乎有點納悶,忙解釋道:“畢竟她還需要在球國呆將近四個月,如果身體不好的話恐怕就不能按時完成和你們的約定,我最擔心的是這個啊。”
公羊硯這才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說:“她似乎也沒什麼大礙,大人儘可放心,何況我們球國也有很多醫術高明之人,所以關於這一點大家是不需要擔心的。”
到得木藝集市時,這裡已經聚滿了人。
楚子厚駐足觀望著這座世界最大的木藝集市,心裡也為喜臻的過人才識而深感自豪。
楚子厚知道喜臻應該會出現,因此心裡一直在期盼著明日的到來。
但是,他對她上次缺席北疆打勝仗的慶功宴的事還記憶猶新,所以也依然會有點忐忑,怕她會因事而忘。
反正就等等看吧,如果今天他還見不著她的話,他就自己想辦法去見她。無論如何,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見上她一面,所以不管有多困難,他都會去爭取的。
在隗達和宰相的請求之下,這次喜臻終於答應露面了。
當她和隗達一起出現在講臺上時下面的百姓們立即歡呼雀躍起來,令站在她身旁的隗達也感到尷尬萬分。
楚子厚和施偉宏正坐在講臺正下方第一排的位置,因此她站著的地方距離他的位置不到一丈遠。
由於楚子厚易了容,所以他很擔心她認不出他來。所以,為了便於辨認,他今天特意穿了一套他往日裡愛穿的白色長袍,這套長袍的領子上有一朵她專門為他而繡的梅花。
然而她一眼便認出了他來,因為他的眼睛沒有變,它們無與倫比的清澈澄明,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但為了避免引起隗達、太子等人的猜忌,她立即避進了後臺裡。
然而,民眾的歡呼聲依然不斷。
隗達沒法,只好抬手阻止大家的歡呼聲。
待得大家的聲音都靜下來後,隗達說:“廣安候生性靦腆,不善於與大家交代,還望大家多多體諒!還有一刻鐘就到開幕儀式了,請大家拭目以待。”
而就在此時,易容成李平的楚子厚也立即離開了座位,往後臺走去。
隨著一陣陣洪亮的鼓聲想起,鑼鼓聲聲開幕儀式開始了。
人們都將視線聚集在了講臺上的表演。
楚子厚左拐右拐,穿堂過巷,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開幕式的後臺。
咋一望去,後臺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輕輕地朝裡面走去,一邊敏銳地觀察著四周。
過了一個拐角,他看見了她——她站在皎潔的月色下。
聽見他輕得不能再輕的腳步聲,她回過頭來朝他行了一個禮。
“你認出我是誰來了麼?”他問她。
她立即示意他別吱聲,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拉著他便往後邊的小門口走去。
到得一堵破落又莊嚴城牆下,她立運輕功,拉著他的手輕鬆地越過了這堵牆,然後往不遠處的一座小公園奔去。
“我第一眼便認出你來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裡。”她望著他消瘦卻依然有神的臉說。
她的神情裡透著敬佩,也透著欣慰,她感謝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在這裡的這半年多里你過得還好嗎?”他問。
這句話他已經項少認識她的球國人問過了,得到的答案都是——她挺好的。
如今再見她,發現她和他一樣都消瘦了不少,頓時百感交集。
“你哪日回曦國?”她問他。
她知道,即使他來了,他們能見面的次數也不會很多,因為這裡四處都有奸細。
所以她決定長話短說。
“兩日後。”他輕聲地說。
“太快了,我在這裡到處都有人監視著,所以要單獨見你一面也很難。不過我會爭取的,假如實在沒有辦法見上一面你也不需要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她朝他笑著說。
“我明白,我一眼便看出你在這邊的狀況來了,希望你一切小心,我會靜等你回來的。”楚子厚說罷從口袋中掏出一朵梅花髮夾來,並親自將它插在她的髮鬢上。
“嗯嗯,你有張豔比鮮花的臉,即使是在這朦朧月色下也顯得別樣的嫵媚動人。”他退後了幾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