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度假中,兩人沒有了工作的約束,因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來。
沈喜臻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似的,連起床都無力了。
前段時間,因為想著要進山去邀請松山二老,所以她清心寡慾了一段時間,如今忽然這般…..加上旅途的勞累,自然是會感覺有些承受不住的。可光恩帝偏偏興致勃勃,她只好堅強承受了。
“是不是很累?”光恩帝柔聲地問,一雙眼睛半帶關心半帶惡作劇地望著她,神情中透著心滿意足,頗有詭計得逞了的感覺。
沈喜臻朝他嘟著嘴說:“當然,這還用說。”
“那皇后今天就哪裡也別去了,好好地躺著,朕將臨江這邊的帷幔撤去,你即使躺在裡面也依然可以欣賞得了江面和遠處的風景。”光恩帝笑著起身道。
他赤\裸著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條褻褲,精壯的體型便完美地呈現在了沈喜臻的眼前,令沈喜臻不由得紅了臉。
即使已經和他成親了十幾年,她依然會在他面前不自覺地臉紅。
光恩帝就這樣光著上半身去將臨江這邊的帷幔全拉起,頓時,江上的風便徐徐吹來,吹到了沈喜臻的臉上。
沈喜臻半支著頭望著光恩帝的背影。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比例又極好的男子體型,渾身都充滿了男性力量。
只見光恩帝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水中,濺起的水花打在了沈喜臻的臉上。
沈喜臻笑了笑,躺了下來。
她實在太累了。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她忽覺有人摸她的臉,忙睜開眼來。便見光恩帝手中提著一條大鯉魚,正笑眯眯地望著她。
“醒了?今天中午我們吃紅燒鯉魚吧?”光恩帝說。
“您捉的?”沈喜臻忙問,一邊伸手去摸那條魚。
魚的身體那麼滑,要用手捉是很不容易的。
“嗯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捉到的,所以你可要好好地獎勵一下朕。”光恩帝笑著說。
“您想要什麼樣的獎勵?”沈喜臻問。
見他捉魚這麼辛苦,她倒是不介意獎勵點東西給他的。
“今晚再告訴你。”光恩帝親了親她的額頭。手腳麻利地穿好了衣服。便讓人將鯉魚拿到廚房裡去了。
沈喜臻不忍心他一個人玩,便一鼓作氣地起了床,活動了一陣之後發現身體沒先前那麼累了。便和光恩帝一起吃了些點心,然後手牽著手在江邊亭子的木凳上坐下。
“皇上,很久以前我就很好奇,為什麼會有一見鍾情這種事。難道上天真的都替人們安排好了要遇見誰的麼?”沈喜臻將頭緊靠在光恩帝的肩膀上問。
“是啊,朕也覺得這或許是上天安排的。可上天也只是安排這樣的兩人相遇而已,卻並沒有安排他們的後續,他們能不能最終在一起是取決於他們自己的。”光恩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答道。
沈喜臻認為他答得對,因此笑著點頭。
“所以。那些取決於他們自己的東西我們可以稱之為性格麼?抑或是意志?”沈喜臻又問。她其實對此也有自己的一套見解,但她也想聽聽光恩帝的。
畢竟光恩帝是一國之君,他的眼光和見解必須得比一般人深遠的。
光恩帝又笑著沉思了一會兒答道:“朕覺得更多地取決於性格吧。意志雖然也佔有一定的比例,但畢竟很多人做事是不懂得運用意志的。而懂得運用意志的人也會受其性格的影響而在處事態度上有所不同。”
“嗯嗯。”沈喜臻讚許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又問:“但不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比如有些人的性格就是不愛去爭,也不願意去堅持一件事,那麼這型別的人便有可能在對彼此一見鍾情之後還是會錯過對嗎?”
“是啊,就是這麼簡單,性格決定了命運,不過也總有些人是不受命運所拘的。”光恩帝笑著說。
“怎麼說?”沈喜臻故意裝不懂。
“那種能夠不受命運所拘的人必定是自己改造了自己的性格的人,他不一定是將自己原來的性格改造得面目全非,卻是將自己原來的性格中不夠理想的、有缺陷的那一部分全都改掉了。如此,一個在性格上沒有缺陷的人,上天也拿他沒有辦法。”光恩帝笑答道。
沈喜臻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光恩帝的這番理論比她所想到的要深得多了,果然,他不是一般人。
能夠當上曦國的皇帝,又能夠將朝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