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給燕浩寫的信交給信使之後楚子厚將剛才收到的那封神秘來信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後天他便可以見到沈喜臻了,想到這裡他頓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而沈喜臻那邊則和劉銘一起緊急地收集著從各地秘密運來的毒氣和迷.魂散,來一批分發一批,由於來貨源源不斷,所以忙到凌晨才得歇下。
但由於想到這一場仗非同小可,所以沈喜臻的精神頭很足,因此只睡了幾個時辰便起來繼續忙活了。
劉銘看著她的身影直感嘆——這個看起來如此嬌柔的女子怎麼做起事情來又這麼堅強呢?她怎麼能將這麼極端的特質糅合得這麼好?如果不是瞭解她的人,想必一定會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吧?
或許這就是至柔則剛吧!劉銘微笑。
因為想出了對付敵軍的辦法,所以大家心裡雖然有緊張但也隱隱有淡定——他們相信沈喜臻和楚子厚。
出發前的那天,沈喜臻一襲自制的廓形男裝白袍,髮髻上插著楚子厚送給她的白玉髮簪,提著劍站在誓師臺上向戰士們宣誓,那麼嬌小的身軀,那麼堅定的語氣,所有人的眼眶都紅了,都紛紛表示一定會誓死戰鬥。
於是,走下宣誓臺後的沈喜臻便立即讓眾將領帶著自己的隊伍進入地下隧道。
喜臻早已經安排人在曦國北部與貢國之間的地下隧道那裡建了幾個岔口,如今他們可以透過那麼岔口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貢國的地下隧道那邊。
士兵們帶著防毒口罩、手上揣著裝滿了毒氣和迷.魂散的特製槍,腰上彆著真的火藥彈槍,勻速向敵國的地下隧道進攻。
喜臻已經算好了他們到達敵國地下隧道的時間,只要時間一到。敵國計程車兵們很快便會暈迷,然後我軍便會繼續往前進攻,劉銘又接著派一隊人從另一個隧道岔口進去將昏迷的敵軍全部運到我軍的軍營裡面,以免他們回去報信。
待得隧道的地面上升起一面紅色的小旗子時沈喜臻便和花月謠、太子一起坐著馬車進入貢國的領地。
這時候的花月謠反而緊張起來了。
她聽說燕浩很好色。
而她長得很漂亮,這也是公認的。
沈喜臻因為一直在燕浩面前男裝打扮所以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可她難免會有。俗話說女子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自己若是萬一被燕浩給看上了那又該怎麼辦?
“皇后不必擔心。不僅我。還有清平王都絕對不會讓燕浩欺負到你的。”沈喜臻握著她的手說。
沈喜臻的手心是那般的柔軟和溫暖,握手的動作又那麼堅定有力,花月謠的心終於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反正都走到了這一步。自然就是拼了命也只能向前的了。
因此花月謠做了個深呼吸,眼神再一次變得堅定起來。
不知不覺,他們便來到了約定的見面之地。
沈喜臻對花月謠說:“皇后,您先呆在馬車裡面。待得我通知您下馬車的時候再下來,期間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弄出什麼樣的聲響您也只當不知道就是。”
“好。”花月謠忙點頭。但是心裡一想到沈喜臻說這話時的鄭重模樣便知難免一場廝殺了。
沈喜臻輕輕地下了馬車。
但見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疾馳而來,緊隨其後的是騎著馬飛奔而來計程車兵,他們黑壓壓的一片,起碼有上萬人。
沈喜臻的眉頭一凝。卻又不自覺地揚起了頭。
跑在最前頭的那輛馬車在快要接近沈喜臻時忽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楚子厚從馬車裡跳了下來。
他一下得馬車便立即朝沈喜臻看過來。沈喜臻也正好朝他看過去,發現對方平平安安的。彼此的心裡也都安定了不少。
楚子厚對馬車裡的燕浩說:“皇上,他們到了。”
燕浩微微撩起簾子往沈喜臻這邊看了看,便說:“讓他們將人質帶下車來。”
“是。”楚子厚應道,朝沈喜臻做了個手勢。
沈喜臻便回到馬車旁邊對花月謠說:“皇后,請下馬車。”
“他們……就在前面是嗎?”花月謠的膝蓋都在發著抖。
“是的,您別擔心,我們都在看著呢。”沈喜臻又輕聲地補了一句。
花月謠一股作氣,抱著太子楚靈暄便下了馬車。
燕浩也下了馬車,和五位使節一起向花月謠走來。
花月謠不自覺地退後了一小步。
沈喜臻就站在她的身後,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