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翻出一把雪亮的斧頭,棒槌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刺頭心頭一跳,道:“棒槌,不用出去找樹,直接伐了洞外的大樹算了。”
這話一出口,刺頭又後悔了,果然,棒槌聞言,回頭只說了一句,道:“師傅拿命保住的東西,你下得去手?”跟著就走了出去,腳步聲音一點點遠去。
‘是啊,師傅用命換來的大樹,怎麼能夠親手砍掉,即使這樹註定保不定,也不能夠葬送在自己等兩人手中。’刺頭只呆了一呆,找到一把枯木洞主用來挖藥草的鋤頭,將蒲團踢開,一下接一下的挖了起來。
從來沒有在枯木洞中取過土,刺頭從挖第一鋤頭起,就知道這洞裡的土,不是一般的硬,震得虎口處隱隱作疼不說,還只挖出一個非常小的淺坑,最多寸許高。
咬著牙齒,橫下心,刺頭當作沒有看到那個淺得離譜的坑,又是一鋤頭接一鋤頭的下去,虎口震疼,不管,虎口開裂,不管,虎口流血,不管。
鮮血從鋤頭上面,順著木把往地面一點點的滲透,地面上的淺坑,也在一點點的擴大,寸許的土坑,被挖深至尺許,強忍著難又言喻的痛苦,刺頭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
用力,再用力,刺頭暗暗唸叨,渾然不顧雙手上流出的鮮血,打溼了地面,只是重複著揮鋤落鋤的動作,終於‘咣’的一聲,藥鋤頭的前端再也受了這樣強烈的撞擊摧殘,從中斷開。
刺頭哪裡預料到這種情形,一個錯位,身子摔到一邊,強自支援的精神,頓時崩潰,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刺頭感覺到額頭上一陣陣的冰涼,冷得厲害,打了個激零,身子一彈,跳了起來,接著慘哼了一聲,重重的落到地上,原來渾身上下,到處疼得厲害。
刺頭伸手在額頭摸了一把,真是有塊冰粘在上面,再放眼看時,這才記起前面的事情,挖坑挖到後面不支倒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