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那日,他突然請我去,說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話,還要我喝茶,不禁大叫好險,但是沒想到還是著了他的道。
“是在茶香裡……就是你進門聞到的味道……”他沉思了一下開口,大概也覺得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你你……”我突然就指著他說不出話來,我本以為那天晚上我睡的沉是太累所致,卻不料他給我下了藥,我就說我怎麼會夢見花蝴蝶在我臉上塗塗抹抹,原來是那晚真的有人在給我卸妝,連藥膏的氣味和手法都一樣,難免不讓我下意識以為是花蝴蝶。
想起花蝴蝶,我突然開始想,這麼久沒看見他,他又去哪裡了?是被我男人偷偷叫人放了?還是逃出來了?還是被人鎖進了天牢?
“那卸妝的配方……”
“哦,那天,我叫她幫我卸妝,她摸了摸你的臉就說,是同門之作,卸起來十分簡單。我有些迷惑不解,她才說到她還有一個師弟,不過在學成後就下山了,再也找不見他的人影,不料這次竟然這麼湊巧。”
“師弟?”莫不是就是花蝴蝶?原來花蝴蝶還投身於玄機門下過啊,但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我怎麼記得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一隻揮舞翩翩、到處採花的花蝴蝶了?
“對,我想這個師弟,應該就是你那個你朋友吧。”
我暈,早就該想到啊,那麼精緻的易容術,除了與花蝴蝶同門出來,還能有誰,我頓時覺得二皇子救那人一命的投資真是做對了,不過想想他的話總覺得又有一些不對。
到底是哪裡?
他見我疑惑,不由放鬆道:“你都問完了?那是不是可以今夜動手了?”
我猛然想起什麼,不由放聲道:“哪有那麼容易!你說你得知皇帝皇后雙雙出宮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記得這件事,就算在大圯也沒幾個人知道。”
二皇子聞言不由一笑,“這個……你問我?我覺得我也可以問問你。你覺得兩國之間沒有一二個混入權力中心的細作可能嗎?別說我怎麼知道你在大圯的事,就說你們不也常常根據我們北寒的情況,來一次出其不意嗎?”
我頓時瞭然,的確細作這個東西每個國家都有,還十分不容易清理,於是心思馬上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去。
“你……真的很想登基?”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就像我在宮裡每次登上高臺高高在望的時候,也只有一個人的清冷。
我想我男人也是一樣吧,所以他才一定要拖我回去。他是想用這些的方式折磨我,來報復我對他的折磨。但有些東西不是因為彼此的折磨就會放棄,我與他不僅有對愛情的信仰,還有一起患難時所擔下的責任。之前的確是我太過淘氣,沒有體諒過他的難處,而他一直在維持著表面的平衡,讓大家都處在最好的狀態。
我從來就沒想過如果有一天這樣的平衡打破了會是怎樣,我只是一次次放任自己的任性。因為我終日在心裡說討厭他,在骨子卻十分的信任他,他相信無論那一次迷失,他都會帶我回去,無論哪一次逃離,他也不會放棄。
想到這,我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跟他在一起,我似乎永遠不用想著如何應對外界的變故,但是離開他,我卻要單獨擔起這一個國家的榮辱!
“……怎麼了?我說的理由還不夠充分?”二皇子的出聲突然打亂了我的神思,我聽見他最後一句話不由一愣,才想起剛剛問了他什麼。
“哦,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聽,因為我覺得他此時的表情有些激揚,實在不好意思打擊他。
“既然這樣怎麼?”
我轉了轉心思,便對他一笑,“既然這樣,有付出,就有回報,你答應我兩個要求吧!我保證只要拿到這個承諾,我馬上下手助你登基。”
“什麼要求?”
“第一,大圯和北寒此後永不開戰,邊境騷擾也不行……第二,贈我良馬千匹,你的驚雲我也要了……”
“你!”他難得見我獅子大開口的模樣,不由愣住了。
我道:“和平,是為君之責任;良馬,則顯誠意。反正到時候你擁有的整個北寒,那一點點馬作為報酬也不算什麼吧!”
“你,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看著我明明氣急,卻毫無辦法。
我想他此時定然恨透了那不小心洩露的“玉笛公子”,不然他的威脅妙計,怎會被我利用,反而來約制他。
“好,我答應你!”
我聽得此諾,不由鬱氣全消,心中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