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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確實夠驚悚的。

上了大學,座位不再由老師硬性規定,愛坐哪就做哪。於是老鼠旁邊那個位置至今無人問津。

啊,修正,也不是完全……有一次老鼠趴在桌上睡覺,恰巧劉菲美人不知跟誰打著電話,進來看也不看,一屁股在老鼠身邊坐下。待得電話結束通話劉菲好整以暇的輕抬媚眼,看清楚身邊坐的是誰以後……

說來也多虧了那聲曠古絕今的叫聲,才促成了我和劉菲大美人的一段緣分……吶。

總之,老鼠是我們班我們系我們院乃至我們學校一個奇異的存在。

我和他僅有的交集只有一次。

那天秋高氣爽,是暮秋一個難得的大晴天。那天英語課要來新老師兼新班導,所以大家都早早都到了教室。三個一堆五個一群的扎堆侃著新老師的八卦。劉菲請假還沒回來,我自動恢復小透明,一個人倒也不受干擾,巴巴的找了個角度絕佳的位置,打定主意不管新老師是醜得冒泡還是美得掉渣,都要保持我矜持的淑女形象,以一個冷靜的旁觀者角度,公正、客觀、全面的……偷窺新來的老師。

不一會兒我就貓到了教室右前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甩包鑽了進去,正美滋滋的往外拿書,忽然覺得眼前一暗,一股奇異的味道鑽進了我周圍的空氣,抬起頭,一雙亮閃閃的……眼鏡,映入我的眼簾。

竟然是……老鼠兄?

我說過了,我以前跟他從來沒有過交集,基本上可以算不認識,所以我腦袋裡根本就沒有過“老鼠可能會跟我說話”的概念。

所以他站到我前面,誠懇的說:“上節課的筆記能借我看一下麼?”的時候,我的感覺是千軍萬馬氣勢洶洶的從我腦袋裡轟隆隆踐踏而過。

然後,在驚嚇過度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我拿出筆記本,恭恭敬敬雙手奉上。

“謝謝!”他接過本子,從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字,轉身邁開左腳,左手像指揮棒一樣刷的筆直甩出去,以此為軸帶動右半邊身體僵硬的跟著轉過去。蹣跚的又走到後面的座位上去, 坐了下來。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坐我後面,中間僅有一桌之隔。他的右臂好像纏了個線頭什麼的,有一小截飄在外面;不過也就是一閃,然後就看不見了。

暈倒,那他幹嘛不直接在後面喊我一聲或者戳我一下喊我回頭就好了,還勞神費時的繞過那一大圈繞到我的前面說話。

真是個怪人啊!我搖搖頭趴到桌子上,心裡想:不過,原來他的聲音還蠻正常的,一點都不像老鼠,也不讓人覺得噁心。

教室裡的嗡嗡聲忽然戛然而止,上課鈴響了。我坐起來,覺得後背有點癢刺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我背上,不輕不重的叮著不放口。

怪了,這都快要到冬天了,難道還有蚊子?我東撓撓西蹭蹭,背上兩處癢癢的感覺也跟著東搖搖,西晃晃。

這麼鬧了一陣子,我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視線,“老鼠”的視線。

他在盯著我看……

我還來不及多想,前面忽然又一陣刺痛,一抬頭,差點背過氣去。

這都是什麼日子,什麼人啊!

我的眼前金光閃閃,楊熠老兄渾身上下散發著“優雅、知性與品位”玉樹臨風的站在我的面前,安然接受男女兩邊熱烈目光的洗禮。

他來這裡幹什麼啊?我看著他挑剔的輕哼一聲,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施施然登上講臺,修長的手指輕敲講臺,清清嗓子,不緊不慢的說:“大家好,我叫楊熠,從今天起擔任大家的班導和英語老師,希望以後能跟大家一起度過愉快的大學生活。”

……

三分鐘以後我在楊熠殺人的目光中自覺地撿起下巴啪的安回去。還迷迷糊糊的想,這下班上貓鼠都齊全了,可以上演《貓和老鼠》了!

今日天氣晴朗,是暮秋難得的好天氣……為什麼我會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我託著下巴眼神空洞的看著在講臺上有模有樣講課的楊熠,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後面那個“老鼠”,今天是吹的哪陣風,竟然破天荒的跟我說話了?還……還盯著我看……

怪事,怪人,怪日子。

今天出來也沒有看黃曆……今日有異,反正下午沒有課,乾脆翹掉下節選修課,回家安安穩穩待著。

說走就走,下課鈴一響,我便火速收拾好書包抬腳——

“你到哪去,下節課不是還有課嗎?”

哇!是貴族貓!我夾著尾巴,自欺欺人的默唸: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