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那麼盛氣凌人的從鼻子裡哼聲,也沒有尖酸的嘲笑,他的目光一直在那本相簿上,非常非常的溫柔。
“對了,楊,呃,息音……”
他瞟我一眼:“你還是喊我楊熠吧,我看你每次喊我一聲舌頭都要打一次結,為了防止你的舌頭爛掉,我允許你叫這個人類的名字。”
……貓兄,不帶你這樣鄙視人的!
“那,楊熠,關於上次的那個傀儡……”
“怎麼?”
上次的事情出來以後,草草和慰慰拿來一本類似筆記本的東西翻了一陣子,然後高呼:“找到了!喏!蔚藍,女,29歲,去年9月份就死亡了其實。”
汗,竟然真的有死亡筆記?
“草草和慰慰說她其實去年就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才注意到嗎?”楊熠對來一個“你真白痴”的表情,摸著下巴眼睛翻了半天,終於肯開口解釋。
“這個就是殷天鑑乾的好事了,一句話來說,就是她被變成了活死人,當殷天鑑的傀儡。”
……結果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總之……”貴族貓伸伸懶腰:“如果你緩過失去式神的勁兒,有心情管別的事,不象現在這樣整天頹在這裡等他的話……我們明天可以去一趟鬼樓。”
“什麼啊!”我跳起來:“我才不是……”
楊熠看我一眼:“隨便你怎麼說吧,不過,失去這種事情……至少我不會比你更不清楚。”
挺拔的背影飄然而去,半晌樓上輕輕的客啷一聲,楊熠睡覺了。
……夢魔還要睡覺?稀奇啊!
我悶悶的站在房裡,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連個可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非常的讓人不爽!
啊!什麼叫我什麼都不管頹在這裡,什麼叫我在等那個混蛋?!什麼啊什麼啊!
……我只是需要點時間來緩衝而已,百度下歌都可以緩衝,我就不能緩衝?
說到底,我才是被拋下的那個吧!
唉!
又一轉身,這下心臟兄它真的要跳出來了跳出來了跳出來了!
晏子楚面無表情的站在我後面。
我被嚇得差點跪在地上,捂著心臟半天才困難的開口:“那啥,沒事了的話你去找草草和慰慰吧……”
他沒理我,飄飄的飄進廚房,不一會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呃,他在洗碗嗎?這個鬼還真是……愛清潔的好孩子啊哈!
我有些汗顏的想,養這麼一隻鬼倒真省心省力,啊咧我在想什麼……
今天天氣不大好,陰沉沉的像要下雨。收拾了一會兒,晏子楚飄飄的飄下樓去了,鬼差們在下面快樂的開著牛奶宴,中途小左蹬蹬蹬的爬上樓來喊了我一回。
“七月,晏子楚做了很多小牛奶餅,你要不要吃?”
最近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了許多,跟鬼差相處得也意外的融洽,甚至跟楊熠都沒有起過沖突;葉醫生寄了包裹來,就證明他本人沒有事……至少沒有死,明瞭了這一點,小左現在時歡樂的正太三人小組成員之一。
我搖搖頭,爬上沙發抱起抱枕說:“不去了,我想睡覺,你們自己吃吧!”
他看看我,確定我沒事,點點頭又蹬蹬蹬的跑下去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沒有過不去的陰霾,也許正因為如此,小孩往往比大人更靠近幸福。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覺得身邊一陣涼意飄過去,我有點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我站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馬路上,手裡還拎了個枕頭。
天氣很不好,憋了一上午的雨終於下下來,天空一片墨漆漆的,路上的行人紛紛的撐起傘,加快了腳步往各自的目的地趕去。
齊刷刷的腳步,一點聲音也無。
我試著召喚長劍,召喚了半天,手裡還是隻有枕頭。
……怎麼回事?!
行人如潮水般湧過,很快街邊只剩我和另一個白色的身影是靜止不動的。
噢,不對,馬路那邊也有一個身影靜止不動。
那是一個男孩的身影,高挑的身材,穿著茶色格子的襯衫,下身米白的休閒長褲,手裡撐著一把深藍色的格紋傘,一陣風吹過,那把傘歪了歪,露出一雙溫暖的眼睛,乾淨而純粹。
身邊白色的身影縮了一縮,接著噼裡啪啦的踩著雨水跑了。
“等等!”是她搞得鬼嗎?!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