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單人病房裡。
我一邊等著櫻庭來接我,一邊出於無聊,將伊佐那身上的繃帶結全部拆開,改綁成了蝴蝶結。
雪白的繃帶令我想起《文豪野犬》裡的太宰治。
也令我想起童年時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給我四葉草的男孩。
出院後我拜託家裡找過他,卻始終一無所獲。
“……真想再見他一面啊。”我望著伊佐那的眼睛說,“不知道他的眼睛治好了沒有。”
【你在吃什麼代餐?!】
伊佐那似乎察覺到我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瞬間變得怒不可遏,這股莫名的憤怒使得他攢出了一點力氣,並用頭撞向了我。
可惜力氣太小,發揮出的效果只是他的額頭輕輕地碰了一下我的額頭。
像貓咪撒嬌。
“膚色都不同怎麼代?”我將他按回病床,叮囑道,“你好好休息一晚,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正在這時,一陣波西米亞狂想曲吉他獨奏部分的旋律響了起來。
我跟著哼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伊佐那的手機鈴聲。
雖然替人接電話不太禮貌,但萬一錯過重要的事也不好,既然伊佐那本人在場,我便自作主張開啟了他的手機。
來電顯示——
【僕人】。
噫,他不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嗎?怎麼會有僕人?
我按下接聽鍵。
“不是說下午一起去橫濱中華街嗎?你人呢?”
電話裡,一個冷靜的男聲傳了過來。
聽起來比伊佐那年紀更小,我猜是他在不良幫派裡的小弟。
“哦,黑川君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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