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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大半年,我沒有再來過東京,與伊佐那和真一郎都毫無聯絡,和灰谷龍膽的聯絡也因為他在夏天的表白而冷了下去。
只有灰谷蘭,日常還會給我分享一些東西。
有時是推薦新款的指甲油和香水,有時是他設計的新發型,有時是龍膽、伊佐那他們做的蠢事。
我在一張張生動的照片和一句句活潑的文字裡,拼湊出了一段不屬於我的青春。
直到後來我交了男友。
對方的名字叫君島育鬥,在京都大學讀大一。
他和跡部是舊識,熱愛閱讀和交涉,曾共同在U17的網球賽中大放光彩。同時,他也是一位年少成名的明星。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若宮財團旗下的公司裡,他在拍汽車的廣告,染成銀色的頭髮和特意美黑過的面板,讓我想到了……伊佐那。
伊佐那是純天然的白髮黑膚,不需要任何花費,可能代言費也只會收一年份的肉包,這麼看來,養他還真是省錢。
想著想著,我忽然笑了,對面看著我的青年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他走了過來,“若宮小姐,能否賞光,一起喝杯咖啡?”
咖啡喝完,我們交換了聯絡方式,開始約會。
君島的生活很忙,要忙功課忙打網球拍電影拍廣告,但他仍能抽出時間來陪我。
在討好未來老闆的工作上,君島從不掩飾,也不遺餘力。
他聰明,理性,野心勃勃,最重要的是,他是個不偏執的人。
一點也不。
與君島這樣的人交流很輕鬆,交往也是極其輕鬆的。
沒有黏糊猜忌,也沒有熱愛心動,只有志同道合,以及明碼標價的相互利用。
他得到了若宮財團源源不斷的資源,而我需要他以男朋友的名義帶我出去玩——這樣櫻庭才不會跟隨。
這也更加驗證了我的觀點,有的人即使沒有愛,依然能過好一生。
我是,君島也是。
這一年的平安夜,同時也是我的生日,君島計劃帶我去青森滑雪,但在臨行前,我改變了主意。
“我想吃肉包。”我的腦海中浮現出越來越多伊佐那帶我吃過的東西。
肉包,生煎,小籠包,糖葫蘆,棉花糖,甜皮鴨,我一樣一樣地報了出來,嘴也越來越饞,恨不得當場飛到橫濱。
“都是不常見的中國料理,那我們要修改旅行計劃了。”君島笑著說。
“抱歉,你連滑雪的門票和酒店都訂好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卻沒有委屈自己。
“沒關係,可以轉送給種島他們。”他頓了頓,“對我而言,讓芙柚子小姐開心是最重要的,計劃旅行的目的本就是這個。”
他永遠溫柔體貼,一句粗魯的話,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都不曾有過。
我喜歡這樣的君島,和喜歡一個面具,一個茶杯,任何一個永恆不變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