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負責情報安全的人則坐在一旁,他們會有選擇的要求給某份檔案加密。
白名鶴留在皇宮足足兩天時間,白馬閣距離南京皇宮只有幾步路,可白名鶴卻沒有回家的時間,大明皇帝羅列出了對倭島的五年、十年計劃。參與的人除了于謙這個儒臣之外,就是白名鶴、徐承宗、孫原貞、王誠等東廠的干將了。
其間,就是東廠幾位最狠的人之一的王誠都勸過大明皇帝一次,殺戮太重有傷天和!
連王誠這樣的都勸了,可想孫原貞勸過多少次。
白名鶴不算,唯一沒有勸的就是徐承宗,不就是倭人嘛,殺光了又如何。反正萬歲看倭人不順眼,咱們作臣子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去殺就是了。
徐承宗,徐達的後人,大明的開國功臣之後,家族的榮耀是在血海里殺出來的。這些年也太安靜了,國公府裡的將軍們都忘記了怎麼打仗了。北征之事連英國公府的將軍都沒有全部調派,只是調了幾人罷了。
他魏國公府半個人也沒有派去,大海上眼下沒有可打的,除了練兵,就是幹運輸的活。
所以魏國公府是支援戰爭的,特別是在看到白名鶴每次打仗非但沒有大量的花費,反而都佔了大便宜之後,對外擴張戰爭的心思已經開始慢慢的滲入了大明武將們的心中,特別是國公、伯爵這些靠戰爭起家的人,心思更重。
兩天之後,興奮過頭的大明皇帝朱祁鈺終於疲憊了。
而白名鶴也總算是回到家了。
離家太久了,小暉見到白名鶴直往孫苑君背後躲,對於小暉來說,白名鶴似乎是親近的人,可又讓他感覺到害怕。
“這臭小子!”白名鶴過去要抱,小暉卻是小嘴一咧,似乎馬上就準備要大哭。懷玉趕緊把白名鶴推到一旁,小暉立即就安靜下來了。
小暉已經會走幾步,但走得不長。會喊人,可嘴裡會喊的是孃親、二孃、雪娘、荷娘,除了家人,還會叫小深深,小蘭蘭,甚至連幾個丫環的名字都會喊。可唯獨不會叫爹爹,這可是讓白名鶴無語到了極點。
“如果少爺去洗個澡,默唸一遍清心咒,小暉一定不會再怕你。”萬雪兒坐在遠處,也沒有靠近過來。她倒是提醒了孫苑君,孫苑君把小暉交給懷玉後走到白名鶴近前:“夫君回到家,讓我的感覺也不太好。現在雪姐提醒倒是可以感覺到,你身上的感覺很象東廠那些特別精幹的人。”
血的味道,還是殺氣,或者是別的什麼?
應該是殺意,這幾天談太多血腥的事情了,小孩子最敏感。
躺在大木桶之中,懷玉親自給讀著道家的清心咒。因為懷玉在,服侍的侍女也沒敢有什麼不安份,很小心翼翼的幫著白名鶴擦洗著身體。
就在木桶之中,白名鶴睡著了。
是累的,人累心也累,白名鶴很想抱怨一下孫苑君,不應該這麼早把有些告訴了大明皇帝。最讓白名鶴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位大明皇帝竟然如此剛烈,一副寧折不彎的作風,這非要把倭國這個民族整死才算結束。
白名鶴在木桶之中睡著,感覺到有人搬動自己,半夢半醒之中,卻也不想醒來。
這一口氣,真的是睡了一下午又一個晚上。
次日清晨白名鶴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孫苑君,也不是懷玉。而是小暉,小傢伙正坐在自己的床邊,雙手託著下巴呆呆的看著自己,畢竟是血脈親人,那自心底深處的親近是天生的。
“叫爸爸!”白名鶴盯著小暉。
小暉用小手在白名鶴的鼻子上抓了一把,然後笑著跑開了。可沒跑幾步就撲倒在地上,沒哭,也沒有讓侍女去扶。這是孫苑君要求的,也是按照白名鶴對朱見深的作風來教的,男兒當自強,動不動就哭是絕對不允許的。
小暉喊著孃親跑掉了。
萬雪兒一臉笑意的坐在白名鶴的床邊,幫著白名鶴穿衣服。
白名鶴問道:“我不在這段時間,家裡還好吧!”
“家裡還好,可府裡就不怎麼好了。平均每天找著各種藉口來串門的人至少有五個人,這家的夫人,那家的老太太。都是有些有身份的人,拒絕了也不好。忙著迎來送往的,就辛苦了大夫人一個人。”
“這也沒辦法,你總不能躲到深山之中去吧。”
“倒是沒有人提過什麼要求,魏國公夫人是關心,總是擔心你不在家,這府裡缺少些什麼,或者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幾位尊貴的夫人多半是這樣子,倒是些商人的家眷話裡話外在打探著,行首院有什麼新的物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