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臉上卻沒有什麼高興的神情,一臉的落沒:“萬歲,臣懇請恩賜。十條船隻回來了一條,臣心痛!”
“朕依你,國之功臣當重賞!”
白鯊號自重足夠大,說拉船隻是一種態度,根本不可能讓白鯊號真的去拉。後由南京水師安排了六條船拉著這船往南京港而去。
在碼頭上,白名鶴聽到一個讓他開心無比的訊息。
看著白名鶴在那裡手舞足蹈的興奮樣,朱祁鈺對於謙說道:“白名鶴是一個好官,好人!”
白名鶴當然高興了,因為他聽到並不是另外九條船全沉了,而是去的路上沉了一條。但人還是救下了大半,然後有一成的人留在美洲,回航的路上又沉了兩條,人也算是救下了不少。最大的危機是快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風浪,好在遇到了小呂宋巡航的大明小船隊。
八條船被拖回軍港,準備換船再回南京。
歸心似箭的感覺,一年多了,終於回來了。十條船的旗艦也顧不得太多,根本就沒有去小呂宋,而是直接北上。真正是回家的路難,在夷州島東北又不小心撞到礁石,雖然還是安全回來了,但卻是驚險萬份。
“萬歲,臣!”白名鶴是笑臉上了,喜在心頭呀。
“朕會重賞他們的,你不有再來求一次的。朕今天很高興,這天下間皇帝為民讓道,朕絕對是頭一例。但朕卻不生氣,相信今日之事必可流傳千古,不是為朕而是為他們,畝產萬斤,朕等著。”朱祁鈺很嚴肅,要知道眼下大明糧食三石就是高產了。
白名鶴也沒表露出足夠的信心:“那萬歲派一個合適的人,臣以為,商輅大人赴河南,主持新糧種植大事,無論是為了育種,還是試種此事是國之大事。”
“商輅就夠了嗎?讓胡濙領銜,至少三位重臣。朕都未必能安下心,真是狠不得就守著那田,天天看著長勢呀。”
民以食為天,大明眼下的糧食問題非但沒有解決,預計十年會會更復雜。
大明的糧食靠著南洋的大明買入才平衡了下來,可大明鼓勵生育的政策,十年之後那些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難道讓百姓餓著嗎?
回到南京城,白名鶴還沒有回家,還沒有見過老婆呢。
而大明皇帝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在碼頭傳旨自己帶來的京城文武,還有南京六部各派出五位主官立即到南京老皇宮去議事。
老皇宮已經破落了很久了,十五天時間能夠修理出來的只有後宮的部分。
大殿之上的油漆已經剝落,地磚有不少破損,甚至還有幾塊空的。
可就這樣,大明皇帝也不在意,沒有御座,大明皇帝就坐在一張長凳上。
反倒是用精美的絲綢為桌布,長條桌上放置著從美洲帶回來的作物,眼下已經到了春時,可以耕種了。
“禮部。”朱祁鈺先開口,京城與南京兩位禮部的主官都站出來了。京城禮部的左侍郎在實際的品階上比南京禮部尚書低,但權力卻大。所以身份也算是相當。
朱祁鈺想了想後:“南京禮部,為那些遠航的功臣辦一次榮歸,他們帶回來的是寶,這比什麼的珍寶都貴重。”
“萬歲,是否向萬民公示。”南京禮部尚書問道。
“公示之事交由京禮部去辦了。”朱祁鈺說完,京城禮部左侍郎趕緊問道:“萬歲,這些我等不懂,也是大明從來沒有見過的事物,不知可有這些物件的說明。”
朱祁鈺看了白名鶴一眼,白名鶴趕緊施禮:“臣這就去安排。”白名鶴走到殿外,給王誠低語幾句,王誠立即去白馬閣白名鶴的書房取相關的書籍,白名鶴則回到殿上:“萬歲,臣不用多用介紹,臣已經寫過詳細的內容,包括臣所知不多的耕種常識。希望我大明的農師可以更進一步。這玉米在大明初種,五石就是優良!”
朱祁鈺離座,走到那長桌前。
而白名鶴伸手就抓起一根玉米棒子:“這個不算是良種,真正的上等良種至少長度達到八寸,粗一寸六。這個只有五寸長,也太細了。這玉米一塊地一年只能種一季,然後需要其他的改良地力,除非大明的肥料技術再進一步。這玉米消耗的肥力有些過大了,這地肥還需要再用心研究呀,農學是一門上等技術。”
興農是大業,沒有官員敢說農是小事。
“這土豆最喜歡沙土地,原本考慮是陝西北,甘肅,關內等地合適。可這已經發芽了,等不到運過去,只能先在南京這邊選地育種。明年再說。”
“就算是挖河沙混土,也要作!”朱祁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