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搖了搖頭:“不認識,但卻可以看得出,有兩個倭人。倭人的髮型與我們大明人不同,就算是短髮也會把頭頂剃光了。其餘的人……”這商人停下了,從旁邊的衣袋之中拿出一份報紙,這隻有一頁。
拿起報紙後,這商人才說道:“這大明報十天一期,這已經是第三期了。按報紙上所說,結合這些人的衣服髮飾來看,怕就是報紙上說的南宋遺民了。同是我中原子孫,當援手,我等小民作不了大事,也拿南洋那些野蠻人沒有辦法,微盡綿薄之力吧!”
說完,這商人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那位帶人回來的校尉:“這些只當是湯藥費了,一些心意莫要拒絕。”
那校尉愣了一下,還是推了:“我家將軍給了銀票,有銀子。”
“這是我的心意,或許還會有其他人給救回來,無論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商人把銀票放下,轉身就走了。
緊接著,好幾個人都放下了銀票,少則十兩,多則百兩。
那校尉抱拳感謝,心思卻在醫館內,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救下來。
當天,從南京就有幾位名醫來到了杭州,參與到救治之中。
次日,沒有再印新的報紙,只印一頁簡報,就針對這些傷者,病者所說的。
報紙上寫了一個在故事。
一隊斥候深入,其中大明士兵十人,倭人士兵三十六人,高麗兵十二人。這一隊斥候的任務是完善地圖,將重鎮特拉奈普拉(佔碑城)以西二百里探查出來,當他們出城第三天,距離城有一百二十里左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以稻米、甘蔗為主要的作物,還有兩個手工作坊。
主要是製衣,製糖。
這個村莊一共只有十二戶人家,他們是元朝攻打大宋的時候逃南洋的,最終在這裡落戶了,周圍有一些強盜,他們每年送上足夠數量的財貨,倒也算是平安。
海上的戰爭他們不知道,也並不清楚大明打過來了。看到有大明的人來。熱情的招待了這些客人,大明的斥候隊也留下銀兩換取一些糖,並且在這裡休整一天,同時請這村莊的借兩位嚮導好完善周邊的地圖。
可沒想到,當天夜裡,就遇到了攻擊。對方足有三百人,也不談,一進村莊就放火,殺人,搶人,搶糧食。
那還能說什麼,只有打了。
以大明斥候不到六十人的戰力,又沒有帶足夠的重武器,雖然打退了對方。可也有十三個倭人士兵,四個高麗士兵以及七位大明士兵戰死。活著的人抬著受傷的,就往佔碑逃,一路逃一有追兵,逃到佔碑城下還有二十里的明十個的時候。
再一次遇到了足有二百人的圍攻,只能拼死戰鬥了。在佔碑城大明陸軍發現,並且前來救援的時候,大明十個士兵只有一個活著。倭人士兵還有兩個活著,卻都已經重傷。高麗十二個士兵全部戰死。
但卻保下了那村莊三十九人活著。
這份簡報發出之後,江南四大城突然都安靜下來了,連街上都沒有叫賣的小販了。
坐在書房的白名鶴也在拿著這份簡報,他知道這是真實的。
“本官沒想到,沒想到呀。原本以為他們會欺壓南宋遺民,可卻沒想到他們是在趕盡殺絕。這是本官的錯。攻擊南洋刺激到了這些強盜們。”白名鶴說罷,提筆寫了一份自責書,正寫著,幾位南京的將軍衝了進來。
孫原貞看到白名鶴這份自責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大人。你這份東西讓我南京五軍都督府如何自處,要麼你給老夫臉上狠狠的打一巴掌好不好。動南洋是聖意,是內閣定下的決意,是我江南四省、兩廣、福建把事沒辦好,你說你錯了,那老夫呢?”
孫原貞:現年已經六十八歲了,作為一名永樂十三的進士,也是幾朝老臣呀。
曾經在江南平叛、福建除賊,浙江防禦倭寇上也是親自上過戰場的人,對兵法懂得不是很深,比于謙有差距,但卻也是一位鐵血的儒將。
白名鶴又拿起了那份自責書,交給了王誠:“發電之後,直接送到京城。送到於大人手上,然後等,靜下心來等。”
“是大人!”王誠接過,小跑著就出去了。
孫原貞長長的鬆一口氣:“還好,你要是把這個放在報紙上,老夫就沒臉見人了。”孫原貞示意幾位武將坐下來,然後問白名鶴:“白名鶴,你告訴老夫,你要等什麼?”
“等一份聖旨,興舉國之力,掃平南洋。不瞞孫大人,此計是連環計,一招六連發,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