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一本講的是……”每個人都發現了一種全新的知識。
白名鶴的知識並不是非常深,他只是把自己初中、高中學到的知識儘可能的按記憶寫下來,留給自己的兒子,為什麼封存起來,因為這些知識對於大明太過另類了。
朱祁鈺晃了晃手上這一本:“這本價值億萬,想必那鄂圖曼帝國與歐羅巴人,會不惜一切得到這本書。看過之後。不得外傳。”
朱祁鈺這本對於現代人來說,可以說知識含量最低的一本。
首先是全球詳細地圖。然後是各地區的人口分佈,以及各地區的簡單介紹。
南北美洲,文明之國無人所知之地,擁有著富饒的土地,無數的礦藏,萬年的原始森林。畝產五十石的農作物,以及無數種無人見過的香料。
最後一張圖,朱祁鈺收了起來。這也是一份世界地圖,可卻有一份航線圖。
白名鶴的秘密似乎是被發現了,這些東西放在白名鶴的密盒內。不過這一切代表著什麼呢?
“萬歲。要叫白名鶴來問問嗎?”
“不用,朕已經知道白名鶴在想什麼了。因為白名鶴之前提到過,為了生存,最初許多人飄揚過海,就象在幾百年前我華夏大地有許多人移居南洋一樣。可當許多人發現海外巨大的財富之後,那麼就代表著大航海時代的來臨,如果大明不動,等海外那些富饒之地被其他人佔領,那麼大明就會落後與其他邦國,甚至淪為獵物。”
朱祁鈺手上拿著的依然是那份航海圖。
“萬歲,臣在想。什麼樣的人教出白名鶴這樣的弟子,白名鶴之師是何等大才!”何文淵在一旁問著。
于謙大笑:“白名鶴會回答你,他在偷看自己夫人之時,被人在背後拍了一磚頭。然後暈了一天,就會這些東西了。”
“於大人信嗎?”何文淵反問。
“不信又如何?”于謙也反問了一句。
是呀,信不信又有什麼意義,反正白名鶴不會回答,作為大明皇帝肯定不會逼問這樣的問題。制止了幾位臣子的爭論,只是說道:“白名鶴對倭人有一種很深的仇恨感,這一點朕可以感覺到,原因不明。不過朕不在乎,倭人是死是活只是仁慈與殘忍的區別,朕只關心我大明子民的死活。”
朱祁鈺的話有些太過於現實了。
可這裡不是說道德的地方,誰也不能說朱祁鈺錯了,如果在朝堂之上,一定會有大臣出來講什麼聖人言,道德君子之類的話題,但現在不會。
“南洋的事情,眾愛卿怎麼說?”
“萬歲,臣沒有聽說過靠卑躬屈膝可以長久的王朝。前宋年年進貢,多少財富往北邊送了過去,可結果呢?依然還是亡了。我們大明不是彈丸小國,可以依附一個大國而生存。如果真的擁有與我大明一樣,不同教理,不同文化,不同文明,卻同樣強盛的大國。那麼,結果只有一個被滅亡,絕沒有共存之道。”
胡濙竟然出現支援戰爭,這確實是很少見。
“兵部如何看?”朱祁鈺又轉到了于謙這裡。
于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萬歲,對外爭戰白名鶴是個人才。可他有個很大的問題,白名鶴作人是兩套標準,大明子民縱然有錯,也只是責罰。可異邦只要擋了他的利益,管有錯沒有錯,白名鶴信奉的是鐵與血。這些有違仁德,臣以為這才是首要問題。”
于謙竟然反對了白名鶴的作風。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可以說每個人都知道,但大明卻不是隻有漢族,也有許多少數民族存在的,而且相處的還算不錯,許多都司都是土人。
“臣自請貶官九級。”高谷與胡濙竟然是異口同聲。
兩位老臣對視一眼,胡濙先一步開口說道:“臣自請貶為正七品官,甘願陪軍出行。”胡濙說完,高谷更直接:“臣不會繞圈子,自請貶官。給白名鶴作副手,臣也清楚這一次朝堂之爭臣輸了。論智謀不及白名鶴,可白名鶴這個人倒是識禮重道,就臣這張老臉,他也要給幾份面子,真要勸他,不用官職,以個人勸說,縱然他不想聽也會和臣講一番道理,絕計不會發生,不管不顧的情況。”
高谷說完,轉身問于謙:“於大人,老夫說的是否正確。”
“是,他會和你爭,和你吵。如果不能說服你,非不得已白名鶴不會不管不顧的去作。但是,不要小看白名鶴的口才,我數次抱著必勝之心,可結果卻是被他說服。不但沒有阻止他,還是幫了他!”
于謙最瞭解白名鶴。
連於謙都能被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