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成銀。也就是二千萬兩銀子。
(注,有些地方說,明朝一年只有四百萬兩的稅收。以上數量是在正史中查到的,可能有些差錯,但是明前期,土地兼併不能和明後期相比,而且明前期衛報還沒有糜爛到不可救藥,所以以上的資料,應該準確。出自:明英宗實錄!)
大明是銀本位經濟。可是商人卻不一定用銀子交易。
珍寶、糧、帛、鹽、銅、鐵等全是硬通貨。
“二千萬兩?”柳直呆呆的重複著白名鶴所說的這個數字。“白大人,您當真?”
“信與不信在你,寧波商會眼下有銀子收卻沒有貨交。我要二萬擔絲綢,他只有七千擔,我用黃金交易,他才給我又多擠出二千多擔。不過,倒是介紹了一個實力不錯的供貨商行,可以再提供給我一些上等的好錦!”
柳直想不出來,連寧波商會都沒有足夠的貨物了。那誰還有。
一萬擔絲綢,也不過就是三百萬兩銀子封頂,除非是蘇繡,但繡品的數量有限。也是提供不了多少的。
“這個。白大人,陝西商幫一年可以供貨的極限全部加起來,應該在五百萬兩銀子之內。”柳直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可他不得不說一個實情,要是真的按白名鶴所說。白名鷺將原話寫回去了,整個陝西商幫所有的臉上都不好看。
白名鶴就知道是這種情況。也沒有再說什麼。
白名鷺把家書寫好後,白名鶴說道:“本官下午還有客人,不能相陪了。不是的我白名鶴不近人情,而是眼下我的京城之中身處峰頭浪尖之上,和我走得太近未必是件好事。”白名鶴說的是實話。
柳直能理解,白名鷺得到商輅的教導之後,自然也懂這個道理。
只有來自江西白家的白英傑不懂,不過他不會有什麼想法,以他的身份不敢有什麼想法。
華梅帶著兩個侍女,捧著幾隻盒子過來。
給柳直的一塊龍涎香,淡黃色的。大約有四兩。託柳直帶回家去的是幾塊紅寶石,來自安南的特產,最大的一塊按現在來算就是四克拉最左右,最小的一塊也有半克拉,一共是六塊,至於家裡怎麼分,白名鶴也不想管。
給白名鷺與白英傑一人一套文房四寶,不是那種大明最貴重的,卻也是很精緻的。
“你們還在讀書,學問最重要,不要追求奢華。”白名鶴說罷,又給了每人二十兩銀子,不是白名鶴小氣,而是白名鷺還小,每個月都有固定的生活費給他。
最後一盒是白名鶴早給商輅的,一套真正名品級的文房四寶。
送自己的弟弟出門,再回到後院之時等著門內的清荷對白名鶴說道:“他不象你的親弟弟。因為在你眼中,少了那種對弟弟的疼愛。”
聰明到讓人怕的女人,白名鶴對白名鷺更多的是責任,而不是親情。
“作為兄長,如果不嚴厲,只有疼愛的話。名鷺日後也就是一個富家翁,我白家日後還要靠他支撐呢,我相信他可以坐到位及人臣。”
白名鶴這翻理由倒也算合適。
只是清荷卻不理解,反問道:“那少爺你呢,你難道不是白氏的支柱,難道不會位及人臣了嗎?”
白名鶴的眼神變了,盯著清荷的眼睛:“從我白名鶴進入京城的那時刻起,我的生命,我的榮耀,我的一切都不再屬於我。我有一個夢,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孫苑君在內。這是我的夢,我一定要讓這個夢成真。所以,我註定與一個字,永遠綁在了一起。”
“那個字?”
“記得那晚,我念出那首詞之後,商公問我,我心中所想的是那個字。”
清荷記得那晚,一首沁園春…雪,驚世絕豔。
“想我關中白名鶴,飽讀詩書,忠肝義膽,生平在世卻必須要守得一個‘孤’字!”白名鶴語氣之中多了幾份哀傷,沒有人真正能夠理解這份哀傷,無論是孫苑君,還是有些對白名鶴犯花痴的懷玉,或者是這冰雪聰明的清荷,都不能。
沒有知道,白名鶴是來自六百年後的人。
正當白名鶴準備再感慨幾句,烘托一下氣氛的時候,白宏這小子鑽了進來:“少爺,請柬。白管家說,非常,非常重要的請柬!”
真想踢白宏一腳,就是清荷看著白宏都同情,白名鶴剛才很明顯就是那種要作詩的感覺。很可能這詩已經給吞回去了。
拿過請柬,白名鶴笑了:“高在人,石大人,聯名請客。”
高谷、石亨。
真正是讓人意外,石亨回京請得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