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簡單的很。楊浚卻是無法理解。
“要楊兄一碗血。”白名鶴開口討要。
楊浚哈哈大笑:“莫不是一碗,名鶴你與我楊家之情,縱然一條命也不怕給了你。”
“請,內室詳談!”白名鶴示意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楊家內院,楊浚的房間。
一張白布,一把刀,一隻碗,一隻筆。
“我要一份血書,楊家為大明忠心耿耿,可一直以來卻沒有足夠大的功勳。叔父他老人家盡責一生,守邊有功,也只是守。可守了這麼多年,還有土木堡之變。”白名鶴說的楊浚動容。楊浚想開口,可白名鶴沒給楊浚說話的機會:“哥哥先聽我講完!”
“你講!”楊浚語氣沉重的接了一句。
“萬歲赦免土木堡非戰之罪,可這是萬歲的善與恩。楊家深以為恥,所以你血書獻上,只說心中亦有血淚,不血恥不承爵。一個小小的爵位算什麼,一紙血書明誓,將來帶兵殺入大漠之時,才是真正的蓋世之功!”
楊浚聽完白名鶴這翻話,神情之中一會苦,一會怒,時爾激動,時爾傷感。
猛的撕開衣服,一刀刺入左肩,筆飛龍蛇。
血書訴說邊軍之苦,訴說歷年來戰死在邊疆的戰友、兄弟。立誓,此生與瓦刺也先不共戴天,國仇家恨之下,願為邊軍馬卒,只求大戰之前可為先鋒。
白名鶴在旁邊看著,原本只是認為楊家忠義,只想爭一爭宣府總督之位。
可誰說,卻說到了楊浚內心之中那壓抑了多年的苦與恨,親手埋藏了多少了袍澤。身為軍人,父親又是宣府守將。土木堡絕對是他,以及楊家最大的恥辱。這樣的恥辱只有用血來洗刷。
楊浚真情流露,所寫的已經不是白名鶴想要的。
這是楊浚的心,不是效忠,也不是話說,這是志!
一個軍人,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