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石黃金,就是十六萬兩銀子,絕對是重賞了。無線電報機方面,也就是幾百人。根據貢獻不同,少則有上百兩銀子的賞,多則幾千兩銀子的賞。
至少具體怎麼分,這個要求怎麼實現,白名鶴相信王誠可以處理的極好。
王誠點了點頭,又把茶杯拿起來了。
按常理說,王誠要麼繼續說事,要麼起身就離開。就算是要一起看馬,王誠至少也要換一個舒服一點的坐姿,眼下這表情讓白名鶴的感覺就是痔瘡犯了。
“估計有麻煩事!”白名鶴笑了。
“不是麻煩事,至少不是屬下的麻煩。”王誠突然抬頭給了白名鶴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白名鶴坐下了身體:“好吧,你給我找了什麼麻煩?”
“關於教司坊的……”
聽到這話,白名鶴當下就心頭一緊,根本就不用猜,白名鶴也知道是關於誰的。
孫氏一族,自然也是有些極出色的女子,這些人眼下就在南京教司坊。
王誠注意到了白名鶴臉上的變化,這才繼續說道:“那些閒雜的倒還好說,也管得住。但有那麼幾人卻不讓坊中管事不敢管,非但是不敢管,而且還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丫環配著。”
白名鶴很想說,當年那麼可怕的事情在教司坊都發生過,那也是名門嫡女呀。直接就貶成了下等姬,真正是一雙玉臂千人枕,最黑暗的時候還是一天就有十人。
王誠知道白名鶴在想什麼,在懷裡摸了摸,然後拿出一枚銅錢,又拿出了一個金元寶。
白名鶴懂了。
這件事情與那件不同,那件事情是永樂大帝為了出氣,硬是下了聖旨,而且就是要整死那些反對他的一族又一族人。
而眼下抓人的,還是把人送到教司坊的,在大明官場都是普通官員,或者說是下等人。
這就是金元寶與銅錢的差別了。
“非大人親自去不可!”王誠這麼說了一句。
白名鶴卻反問:“我去能幹什麼?”
“可以作的事情極多,比如屬下回去給夫人說一聲,大人今晚有公幹?”王誠臉上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按王誠的說法,白名鶴要親自去把那高傲的名門嫡女給整治了,其他人也就不怕了。
畢竟這是當今上聖皇太后的孃家,宮裡的事情東廠之中普通的角色都未必知道。更何況是普通人了。
對於許多普通官員來說,這就是所謂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這話再換個角度說了,只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聽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
最怕就是萬一這一家人有翻身的可能了,那麼當年下過黑手的拿個也活不了,所以被送入了教司坊,縱然害怕可也沒有絕望過。
那些被關押在牢房之中的人,也未必認為自己就一定會死。
白名鶴想了想,吩咐旁邊的白宏:“去把莫愁找來。”
眼下莫愁代管天上人間,自然就在這裡。白宏跑出去沒多久,莫愁就來了。見到王誠打了一個萬福,王誠也微微欠身回禮。從身份上講,這禮節沒有錯。能受王誠禮的,眼下在白名鶴府裡,只有孫苑君與懷玉了。
妾本身就是沒有地位的,更何況下等妾。
莫愁進了門,白宏就在外面把門關上了。
“莫愁,幫我作件事情。教司坊有幾個丫頭,幫我去整治一下。”白名鶴相信莫愁肯定知道都司坊的事情,因為莫愁還代替萬雪兒去教司坊挑過人,說是給府中配歌舞伎,所以肯定是知道的。
莫愁掩面一笑:“少爺,讓莫愁如何去整治?”
“屬下去買一注。”聽到莫愁拒絕,王誠心說這會自己別在這裡了,估計白名鶴府中幾個女人怕是早就商量過這種事情的。
王誠猜得當真不錯,別說是萬雪兒與清荷知道,就是孫苑君與懷玉都知道都司坊的那幾個驕傲無比的名門嫡女。而且萬雪兒也明著給她們說了,這孫氏一族下獄,事實上就與白名鶴遇刺有直接的關係,這是萬歲暗中授意的。
所以那些人對白府的女人來說,是仇人。
“你呀,你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去整治她們。”白名鶴心說,京城三大花魁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如果你們的身份是屬下某個樓院,或者是並沒有獨立性的話,那是一回事。
可三人就是當時身契歸京城教司坊的時候,手下都養著一幫人呢。
更何況一個是歸屬東廠,一個獨立有樓院的莫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