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再動了,再動就會傷及朝廷的根本。所以廣東沒有動。
沒有動福建的原因是。福建正當大建設時期,各處官員數量嚴重不足,就這樣還挑選了一批去了小呂宋,這一動整個福建就亂了,所以放緩,然後等京城這邊調任的官員到位。熟悉工作之後,再看情況。
如果原先的官員知錯改之,那就過去了。
反之……
就是現在的情況下,非但沒有改,而且在變本加厲。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白名鶴都在處理著這些公文,厚厚的材料堆的有一座小山那樣,東廠真的下狠心要對付誰,連每天用什麼姿勢上了幾次茅廁都會記錄在案的。
王翱已經到了南京。在南京吏部報道。
那怕是京城已經任命過了,長江以南各省的官員考評都受南京吏部在管。王翱距離白名鶴只有十幾裡,卻沒有到白馬閣去見白名鶴,也沒有與東廠的人聯絡。
這不是避嫌,而是王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實,那麼是為白名鶴當一次刀,也要清楚這把刀怎麼用,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是絕對不能作的。
王翱只在南京待了一天。就坐船南下。
從南京坐上大船,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到福州。就算遇上了風浪的話,三天半也絕對可以到福州。大明已經有南京、蘇州、杭州、福州等有固定班次的客船,從南京到後世的寧波港,再到福州就是不到二千里。
從長江順流而下,一個日夜就是輕輕鬆鬆七百里,到了海面上。張起風帆以十節的時速,一個日夜普通客船正常就可以跑到八百里以上水路,兩千裡水路,三天是標準航行的時間,這還會算上在寧波港停兩個時辰的船。
王翱沒有坐官場。而是帶著手下坐上了這種客船。
一來是體驗民風,二來是他本身也是個低調的官員。眼下,所謂的掛上舉人旗就不用交稅的事情已經與大明無關了,無論是什麼船,就是官船帶貨都要有一個說法,是自用,還是販賣,數量上也有限制。
“大人,那邊有再建的碼頭,卻沒有利用水灣,而是建在了林子旁。”手下給王翱指了,可王翱依然沒有找到,一直到視線快看不到了,才隱約的看到了那個小碼頭。
“這等碼頭,實在古怪!”
“估計是私船下海!”那位手下低聲說了一句。
王翱搖了搖頭:“不可妄言,待查證之後再作定論!”
那屬下果真也不多言,可眼神卻依然那樹林后海灣的碼頭多掃了兩眼,那個碼頭顯然已經有小船在裝貨了,此事說大也是大事,說小也是小事。
大明海禁的時候,也有許多這樣的私裝碼頭,官府是管不過來的。
王翱卻是心中嘆了一口氣,心說你福建布政司這次真的壞了規矩。官場上也有官場上的規矩,這海貿之事說是白名鶴的,可卻是萬歲的。養廉銀子都發下去了,這也算是萬歲給大明官員的賞賜。
而這養廉銀子自然就是從海貿之中掙到的。
誰再私下搞些,縱然以為白名鶴不敢殺人,可大明皇帝不會殺人嗎?
王翱更是相信,白名鶴手中已經有了大明皇帝的旨意,這些壞了規矩的人肯定是要整漢一翻。又想到出南京之前,蕭鎡對他說的那句話了,蕭鎡說:“碼頭上的銀子,不夠數!”
南京戶部可能辦事能力差了些,但這位從京城半流放到南京的蕭鎡可不是省油的燈呀。
估計這次,可能會有人要人頭落地了。
王翱站在船頭看著船已經減速緩緩的靠近了海灣區,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盤算著,也正好讓自己這個福廣總督立威吧。
此時南京城,蕭鎡已經來到白馬閣,就在白名鶴的書房。
“蕭尚書怎麼坐立不安呀!”白名鶴倒是拿著穩,慢吞吞的擺弄著茶具。
蕭鎡盯著茶壺呆呆的看了一會,開口說道:“這壺中的水就這麼多,四隻茶杯正好都倒滿,可要是分到六隻杯子,怕是都不滿了。”
“喝茶,想那麼多閒事沒用。去年的全賬結清了,這才是當下緊要的事情。”
蕭鎡看著白名鶴倒茶,正好倒滿了四隻杯子,沒等白名鶴伸手,就將四隻杯中的水都給喝了,然後說道:“這壺的水,就是四隻杯子。本官准備上書萬歲,要管南京等地的工坊稅金,這兩下一對比,就知道碼頭上差多少了!”
白名鶴笑著給茶壺把水倒滿,然後又找了一隻玻璃杯給自己重新把茶泡上。
“我說老蕭呀,你想發財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