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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聽到于謙怎麼看。

于謙說道:“萬歲,白名鶴的奏本卻不同,他在意的幾件事情是剋扣碼頭工人的工錢,官府之力與地痞勾結欺壓碼頭上的客商與役工。最重的彈劾是私開礦區,私煉生鐵。而這一條其彈劾的要點是,大力建造那些過時的生鐵工坊,浪費的材料,浪費的人力,更是破壞了福建許多風景秀麗的山川。”

白名鶴的奏本在坐的都看過了。

朱祁鈺甚至想過,白名鶴這算什麼,難道讓別人出頭自己只是作個樣子嗎。

于謙又接著說道:“萬歲,白名鶴與南京六部彈劾內容相同的只有一條,就是禁設小金庫。而對南京六部彈劾之那兩條重罪,建設碼頭與私建船廠,反而是支援的,但加了條件,就是碼頭要大,船廠要有規模。”

“白名鶴這是在胡鬧!”朱祁鈺有些生氣。

他依然是認為,白名鶴鼓動了南京六部出頭,自己卻躲在後面。

“老臣有不同的意見!”胡濙開口了。

朱祁鈺自然是要讓胡濙說下去,畢竟是老臣子,縱然是說錯了聽聽也沒有壞處。

胡濙說道:“臣在南京有過幾個月,也在倭島去過。臣瞭解白名鶴,他雖然作事很邪但卻是一個心胸大氣的人。他支援多建碼頭,多建船廠,事實上也是為了大明發展。一個小碼頭,就可以帶動碼頭周邊二百里的發展。因為白名鶴的理論就是,運輸能力決定了地區的富饒程度,臣以為這話有理。”

“似乎有些道理!”朱祁鈺緩緩的點了點頭。

于謙說道:“萬歲,碼頭上這些地痞幫派不能有,欺壓良善不能容。白名鶴靠的就是無數百姓對大明的忠貞。南京股市上億兩白銀,怕是大部分都來自幾十兩,幾百兩的小額銀兩堆積而成,這些銀兩源於百姓對朝廷的信任。”

“你的意思是,私建船廠不是罪,私開碼頭不是罪了?”朱祁鈺追問。

“臣沒有這個意思。不但有罪,而且是重罪。”

“怎麼講?”

“萬歲,臣以為。建可以,但沒有工部的文書,戶部的核準,兵部的防衛勘察,刑部的碼頭規矩,碼頭建成就是對大明的危害。一個不在朝廷記錄的碼頭,難道不能成為敵細作潛入的大門嗎?”

于謙當下就給定了一個重罪。

可這還不算完。于謙又說道:“萬歲,白名鶴所有的船隻,那怕是秘密派到外海去的都有編號,從建造的時間到船隻的特點大小等,一一記錄在案。這些船都有案卷可查,那麼船隻呼叫,管理都有理有據。私建的船廠,沒有記錄在的船隻進不了正規的碼頭,那麼自然是作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心可誅!”

“朕聽到眾卿的話,甚是欣慰。一人智不如眾智,各位愛卿辛苦了。”

白名鶴擺了一個高姿態,讓內閣的重臣們趕緊起身謝恩。

“此事內閣拿個條陳出來吧,朕以為此案為典,當重辦。”

朱祁鈺打算把這案例辦成典型,重辦就是要殺雞給猴看了,隨便動了朝廷的蛋糕,無視大明皇帝的威嚴,這些人該死!

“萬歲,那麼設立碼頭之事?”于謙又問道,于謙看來多增加碼頭絕對是件好事。

“沿海、沿江可上報,每年內閣安排六部能幹之人數名,實地勘察後如可行,朕當批覆可建。各種規矩定要依律而辦,私建重責!”

朱祁鈺的態度很明確,碼頭看來不是壞事,但沒有我這個皇帝的允許就敢建的,自然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一個碼頭關係重大,特別是稅金與防務,朱祁鈺都是不可能放鬆的。

說完後,朱祁鈺又補充了一句:“涉及此案的宗室,無論爵位有多高,皆貶為庶民。如罪名過重者,抄沒家產。”大明宗室,自然不好流放,或者是往教司坊送了,可變成普通百姓已經是極重的責罰了。

再重,就是類似於圈禁了。

于謙與內閣幾位交流了一下眼神,陳循又拿出一份奏本:“萬歲,南京六部與白名鶴聯合奏本,保舉南京禮部張鳳入京為戶部金大人副手,保舉致仕臣子俞山出任南京禮部尚書。我等議過,認為可行。”

金濂眼下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張鳳這個人能力不錯,德行不錯。如果選蕭鎡的話金濂也認為更好,但南京那邊管著四大碼頭,還有倭島四碼頭的稅金。這剛剛開始,肯定還有許多需要修正的地方,蕭鎡自然是不能離開了。

所以張鳳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俞山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正直的人,而且是因為換太子而辭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