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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這其中有些隱情的。一戶原本就是人丁單薄,全家只有六口人,害怕亂民衝擊所以事先藏在地窖裡,結果全是悶死的。另一戶,是欽州知州小妾的孃家,是實實在在被人全家打死的。”

另一人上前補充了一句:“找到仵作查問,女眷無人受辱,死者是被打死的。”

“記下來,讓仵作留個檔。然後那一家的院子,去徵用了。名義上自然是沂王殿下要住下。再安排一下,本官要是多一些這裡的訊息,無論大小。專門安排一個識字的,給本王記錄下來。”

吩咐完,白名鶴這才想到這縣衙,又問道:“這縣衙之中,還有什麼活口沒有。”

“回大人的話,沒有人。縣令逃了,還有一些人要逃,卻被亂民在路上圍攻,全部打死。縣中小吏幾乎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衙門捕頭的屍體,我們到的時候還在城外見到了,不知道那一晚,被野獸給叼了去!”

“貼出安民告示。”

“怎麼寫?”這一次是申熊開口問了。

這下,可是把白名鶴給問住了。是呀,這安民告示怎麼寫。

“容本官先想一想,這兩天先安排著住下。我們的糧食還有多少,先想辦法聯絡周邊,看能不能收些糧食上來。”

各人按吩咐下去忙了,各種情報也按照白名鶴的要求開始匯總。

安民告示是白名鶴讓清荷寫出,然後讓幾個識字的老工匠給抄寫,然後貼在城門處。

三天,整整三天過去了。

整個合浦縣城,能看到的在活動的人,依然還只有白名鶴帶來的這些人,整個縣城可以說就算還有人,也閉門不出。到了下午的時候,偶爾可以看到有幾戶出來炊煙。

白名鶴沒有住進縣衙,而是住在那個全家被亂民殺光的大院之中。

“這算不算霸佔民產?”伍斌坐在下首問道。

“算,但這一家死絕了。而且咱們的人也在欽州那裡打探過了。知州也逃了,欽州城眼下只有一個九品書吏在坐鎮州府,州城之中也沒有幾個開門的店鋪了。”杜雙魚在旁邊坐著回應道。

白名鶴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你們先別說,先聽白師爺給我們講講匯總來的情報!”

白師爺!自然就是女扮男裝的清荷,原本姓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叫清荷,因為是白家的家奴,所以也可以叫白清荷。

一抖手中摺扇,清荷將面前的書卷開啟。

“先說這合浦之亂,眼下別說是合浦,整個廉州府已經一團亂了。廣東布政司下了文,廉州府再降一級,現在管轄的只有一州二縣。州就是欽州、縣就是合浦與靈山二縣。根據從六十里外,廉州府那邊錦衛衣所來的訊息,府衙大門已經關閉了足足三個月。”

衙門關門三個月,這種事情是什麼樣的官可以幹得出來的。

清荷繼續說道:“同樣是來自錦衣衛所的訊息,百戶得到一千兩銀子的好處,隱瞞了這裡暴亂的訊息沒有上報。廉州衛指揮使收了一萬兩銀子,幫助瞞住了此事。”

說罷,清荷拿出一封信。

“這是廉州衛毛指揮給大人的信,毛指揮是左都督毛勝大人的侄子,在大人來合浦之前,已經收到了於大人與毛都督的信。”

白名鶴倒是有些感激於謙,至少這裡還有一個自己人。

開啟信,先是幾句問好的客氣話。然後直入主題,明確的告訴白名鶴,自己收錢的事情京城於大人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收。至於理由,很隱瞞的告訴白名鶴,等看到你的真本事之後,才有資格聽到本官的解釋。

說是不解釋,可還是解釋關於這裡亂民的事情。

廉州衛不上報,不出兵,也是于謙的意思。一但出兵,百姓的死傷會更多。而且這件事情在於謙眼中,首先是廉州府上下官員們的錯,然後也是這裡鎮守太監的錯。

白名鶴放下了信,問道。

“這裡的鎮守太監是誰?”

回答這個問題的,自然要有專業的人士。金傑開口說道:“是一個無能的老貨,叫趙弟。他認了比他年齡還少的曹大監作乾爹,而且在官裡,還有兩個大監也是他們一夥的。如果白哥有機會,就踩死他,他這一路和我義父不對付!”

“胡扯!軍國大事,什麼時候能有私仇了。你再多嘴,你去管工匠。”

金傑被白名鶴這麼一訓,趕緊把頭低下,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白名鶴又拿起了信,看到信中寫道,眼下亂民還在廉州府外。如果廉州知府錢吾沿不拿出十萬兩作為軍費,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