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訊息是從酒樓裡傳出來的,白名鶴與杭昱兩個人在拼酒,足足十壇酒。
至於杭昱,次日也沒有出現在錦衣衛衙門。
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鈺坐在書房,一邊撥弄著炭火盆,一邊聽著蔡公公講著京城裡出現了這些事情,特別是白名鶴的行動,以及他們打探到各位官員的反應。
“萬歲爺,白名鶴這樣搞下去,怕是就難在京城立足了。那以後,怕是也很難為萬歲再盡忠。奴感覺這白名鶴是一個人才,這樣下去怕是可惜了。”蔡公公很忠心的在進言著。
朱祁鈺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有些話他不想說出口,白名鶴如果只是一個能用一次的臣子,那麼以後給他一些補償,總是不能讓忠心的臣子寒了心。
但朱祁鈺卻深信,白名鶴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報!”有個小太監出現在門外,蔡公公出去問過後回來報告:“萬歲,三法司那邊把時間定在二月二十四。”蔡公公小聲的彙報著。
朱祁鈺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是皇帝,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三法司會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結束的。這是擺明了不讓白名鶴有機會去參加會試,看來這些文官也是很陰險的。
另一邊,商輅、于謙還有大理寺卿三個人坐在一起。
“刑部俞士悅提議的日期,督察院陳鎰支援的。白名鶴這次就算過上兩堂,不告了。怕是也參加不了會試了。”
于謙與商輅都點了點頭,從這個日期上他們自然是清楚這個結果的。
“高谷原本是支援是白名鶴,可這一次,白名鶴是真的作了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于謙擺了擺手,示意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商輅介面說道:“白名鶴是一個人才,但他不懂得規則,也不知道考慮其他人的想法,這已經是官場禁忌了。更何況,他又與錦衣衛交往過密,也是百官所不能容忍的。但楊寧想反咬一口,咬住白名鶴也絕對不可能。”
“為何?”大理寺卿有些不理解。
“白名鶴正在謀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偶然間從陳公那裡聽到一些皮毛。根本分析,白名鶴是萬歲那邊的人,正在聯絡各官想換太子。這也是他和杭昱走的近的原因,換太子對杭昱來說是,也是天大的好事!”
商輅這麼一解釋,大理寺卿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那麼說,楊寧想要對付白名鶴,怕是也不容易,畢竟有萬歲在那裡保著。”
商輅又說道:“胡濙出山,最不痛快的就是高谷了。所以他要逼白名鶴,讓白名鶴與楊寧死磕。在白名鶴連會試的機會都失去的情況下,白名鶴肯定會和楊寧有一斗,這個時候高谷就可以作一些事情。胡濙不可能不保楊寧!”
于謙突然開口:“會試主考,開考前一天公佈也是有過的事情。”
于謙這話就非常明顯了,商輅有一爭主考的機會了。
“彭時想作同考!”太理寺卿跟著說了一個訊息。
“他能作什麼,這個時候大局觀最重要,他要是連這一點都分不清,就太讓我失望了!”于謙的語氣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這一天內,可以說白名鶴是京城權貴之間討論的一個焦點。
而白名鶴呢。
酒早就醒了,這會製作一副跳棋,正陪著朱見浚玩跳棋呢。按白名鶴的理論,才多大點孩子,就讓背書,苦不苦呀。
小孩子那有不愛玩的,跳棋,皮球,朱見浚和白名鶴玩了不宜樂呼
就這樣,又一天過去了,白名鶴倒是與朱見浚越發的親近,朱見浚臉上也多少會有一些笑容了,畢竟還是小孩子,萬貞兒的死對於她來說,只是嚇到了他,卻還沒有到親人死去那麼悲傷。
只是一個宮女,而朱見浚還不到四周歲。
第二天,白名鶴起床,象往常一樣連門都不出,倒是孫虎一直坐在門房裡,和守門的僕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個錦衣衛飛快的跑了過來。
孫虎立即起身去通知白名鶴。
京城之中,火柴已經被家家戶戶所知曉,每天都有挑著擔子的小販在各條街上叫賣著,至於說這些小販從那裡弄來的火柴,卻不是百姓們所知道的。
就在緊鄰著內城,外城的一條街道上,幾個小販正在撕打著。
好些個百姓圍觀,有好事者還在打聽著原因。
“聽說,是越過各自的地盤了,吵了幾句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