傺鈽擰!�
楊信說完,冷笑著走到一旁:“來呀,給他們說一說規矩。”
“是!”一個軍士走了出來。
“尊白大人令,倭國遠道是客。碼頭往北設定一處營區。所有的離船倭人都可赴營區居住。任何人在離開營區之前需先向營區管理審請,每天可有三百人離營。三天之後,白大人處理完公務,會安排一個時辰時間允許倭國使節覲見,請早作準備。”
覲見一詞。在漢語之中的意思。首先用在君王身上,其次才會在極小的時候用在身份極高貴的人身上,但至少也是親王這一類的皇族。
這裡的普通士兵卻把讓代表一個國家的使節對白名鶴用了覲見一詞。
倭人使節是有火發不出,他牙關緊要,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半點機會,如果敢說一句不,那些大明水師的火炮再有兩輪齊射,他所有的船就全毀了,而且這些人怕也不會有一個活著,大明的人既然敢在這裡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衛士二十一人活活打死,那就有充足的準備,全滅自己這些人。
唯一能說的,就只有這位白名鶴太霸道了。
站在燈塔之上的興安只是笑,胡濙卻有些不安:“這事情作的似乎過了,傳了出去京城那邊不好交待,更可怕的是,大明周邊的小邦如何看大明。”
“跪下的,自然是以禮相待。拿刀的,就讓他學一學規矩。雜家倒是以為白名鶴作得不錯,這個學學規矩的說法雜家喜歡。那鞭子也不錯,回頭讓東廠也學一學,製作一些。”興安真的是很開心。
只有夠狠,才能成為權臣。
白名鶴卻是有苦說不出,這殘忍至極的一幕他看在眼裡,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吐。
那把人硬生生一個大活人,背上打的可以看到骨頭,這是何等的殘忍呀。
白名鶴記得自己給楊家兄弟的原話是,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規矩,可以先下手殺人,但不要殺太多,百十人是上限。
而給陳阿大的說法是,配合楊家兄弟,給倭人足夠的威懾。
現在,他們都沒有超出自己的佈置,可事實上呢。卻比白名鶴自己能夠想到的,殘忍了不知道多少倍,遠遠的超出了白名鶴自己的想像。
可偏偏這個時候,白名鶴還必須咬牙強忍著完整的看完這一切。
碼頭上,倭人有大半選擇依照大明的規矩下船,少數人留在船上看守他們的貨物。
陳阿大也靠岸了,他的任務完成。留下的副官守著,只要這些倭人不老實就立即開炮。
“工將軍,這個威懾果真有水平。”楊信迎了上來。
陳阿大幹笑兩聲:“不讓他們見識一下咱的火炮,他們還當那些是煙火呢。這次倒是小白仁慈,上次四條倭船可是直接殺光的。”
仁慈,白名鶴聽到這話一定會吐血的,自己與仁慈這個詞,從今天開始,永遠的無關了。
大明不會再有人說自己仁慈,絕對不會。
殘忍嗎?
倭人經歷了刀兵威脅,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活活的打死在碼頭上。心中有怒火,可卻不敢反抗,因為大明的火炮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力量,什麼是血。
這可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一片空地,空地四周有木頭的圍欄,正中的位置一個漂亮的帳篷。而就在這片空地的四周,有著無數個這樣漂亮的帳篷,兵甲鮮明的軍士正在巡邏。倭人不是瞎子,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至少有五十架床弩對準著這個營區。
一個年輕的文官雙手微垂站在這營區門前:“本官大明布政司巡糧檢主薄曾濤,奉白大人之命在這裡迎接貴客,已經為貴客準備了帳篷與美食,還特別有酒一罈。請貴客約束部下,嚴格遵守我大明律,以及廣東的規矩,否則再有什麼衝突的話,本官只好請貴客永遠的離開大明瞭。”
距離這裡不到五十米,真正的軍營門內哨兵帳篷裡。
坐在這裡全是大明水師以及跟著毛勝來到廣東三品以下,五品以上的官員,陳阿大這一個級別上下的官員,低於劉名軒這樣的指揮使。
一個將軍咬著雪茄問陸期元:“小陸呀,給哥哥講一講,這其中有什麼樂子。這些倭人咱們這邊列陣,一個衝鋒就殺光了。”
另一個將軍也跟著說道:“就是,那小曾不過就是從九品小雜吏的級別,這是噁心倭人呢。那小子倒是有出息,還擺出一副大官的勢。”
陸期元順著視窗看了一眼曾濤那邊,這才回答:“各位將軍還是小心行事,第一步是打掉倭人的傲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