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揮手示意白宏先下去。看著白宏將書房的門關上後,興安直截了當的就開口說道:“白名鶴,你的鋼坊十天之後要試第一爐鋼,雜家要親自去看看。”
“不如第二爐再去看如何?”白名鶴不想讓興安第一次就看。
畢竟許多理論變成實際,要經過多次試驗,僅僅一次就出鋼,白名鶴也沒有把握。萬一興安給了那些人多餘的壓力,怕是影響到之後的鋼坊。
興安說道:“雜家可以扮作你的師爺,或者任何一種名義。你當初對那老乞丐的態度。雜家只是想看一看你的眼光到底有多高。那怕他們失敗了,雜家也不會追究,第一爐總會有與眾不同之處。”
“先說一件當下的事情。”
興安沒有想到白名鶴會差開話題,只好由著白名鶴先說了。“你說!”
“廣東商幫要擺宴請我,興叔怕是有所不知。當初福建商幫與廣東的城外幫可是跪在我府門前,求一個態度的。他們卻只打算擺宴!”
白名鶴說著,將那拜帖推到了興安面前。
興安只是快速的掃了一遍,立即就說道:“這是要殺你。他們知道你白名鶴在乎百姓的活命。而且你之前也說過,廣州城這些商幫是與謀逆之人本就是一夥的。所以這宴絕無好宴。一定要致你於死地。”
“那就不去了!”白名鶴可不想冒險。
“不,一定要去。他們想害你,無非就是高手埋伏、下毒、放火之類手段。東廠這方面高手不手,只要抓到證據,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抄了整個廣東商幫所有的商號,也可以將廣州城一半以上的官員問罪。”
白名鶴沒想到。會牽扯這麼廣。
猶豫之後問道:“除非直接套上謀逆重罪,可查無實據,這樣子會引起其餘官員譁變的。”
“不,只要他們動手。你現在是駙馬身份,本身就是皇親。再加上雜家東廠都督之職。敢有不忠的心思,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