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當年還是高風亮節的學子。
可廣東這位胡大人呢,卻是買到了試題中了進士。更可恨的是,胡大人是一甲最後一名。高谷卻是二甲頭一名。這就代表著,胡大人作弊而搶了高谷的位置。這不是一甲二甲的區別,這關係到進翰林院的資格,而且讓高谷失去了有機會得到庶吉士的資格。
這個仇恨,也很大呀。
于謙只是想讓白名鶴,用這個作為的廣東右布政使胡大人談判的資本。
可白名鶴卻把這個,加上自己手上的證據,以及東廠給提供的證據,還有廉州鎮守太監趙弟的反水投靠。白名鶴有信心。這東西送到京城,不用於謙動手,甚至都不用何文淵下手,只要遞一把刀出去,就會有人動手。
于謙的情況不會假,既然說過曹吉祥原本已經準備動手,那麼就肯定有所準備了。
自己只需要加一把火,這事情就算是瞭解了。
曾濤很想問一句為什麼?可白名鶴卻不再理會他。徑直的走入了一個包廂。
這裡已經擺下了酒菜,樊良大大咧咧的坐下。品嚐了一口酒之後:“這個酒有點淡!”
白名鶴沒理會樊良,而是問萬雪兒:“我準備弄一條街,這街上自然是有各大商會的院子,廣州城裡合適嗎?”
“合適,只要你讓整個廣東的官員都跪在你面前,就沒有不合適的!”萬雪兒的話很毒。可仔細想一想,卻是非常有道理,只要在廣東無論任何一個地方讓海貿的秘密翻開,那麼就不可能迴避廣東布政司,廣東按察司。
大明這個時代。資訊流通的很慢。
白名鶴在京城的所作所為,廣東官場還沒有人知道。就是吏部的正式官文關於白名鶴成為廉州主薄的那份,估計至少還要十幾天才能到廣東。
從陸路,從京城到廣東很不容易。
白名鶴與暹羅之間的一些貿易,可以瞞住大部分官員。那麼接下來,白名鶴要大幹,特乾的話。誰也瞞不住,所以無可迴避。
“看來,於大人比我白名鶴更狠!”白名鶴感慨了一句。
萬雪兒卻說道:“那是因為姓胡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敢為利益動一個好官就知道於大人有多狠了。當初京師保衛戰,一百多個官員的人頭就搬在城頭上,但凡是怯戰、求和、蠱惑遷都的主犯,一個也沒有放過。”
“遷都呀!”白名鶴心說,于謙能同意遷都才是真正見鬼了。
大宋朝遷都了,被人滅了,半壁江山一直到宋亡都沒有收回來。于謙這種人寧可血戰到底,也不會斷送了大明的江山。
“姓胡的……”白名鶴在思考怎麼問了。
“敢殺人嗎?”萬雪兒冷冰冰的問了白名鶴一句,這一句是白名鶴曾經在京城問萬雪兒的話,此時卻換成了萬雪兒問白名鶴。
白名鶴沒有回答,萬雪兒拍了拍,有個女子閃再進來:“檔頭,胡布政使有廣東王之稱,他手下養的死士就有近百人。依白公子剛才的作風,白公子要等來的不會是姓胡的,也不是城衛軍,而是私兵!”
“樊兄?”白名鶴側頭看了一眼只顧吃喝的樊良:“其實我很膽小,我怕見血!”
樊良將一隻海魚,連骨頭都咬碎了塞進嘴裡後,心說你白名鶴膽小鬼都不信。不過,這事情他不在乎,他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所以開口問道:“那些是什麼貨色!”
“原先的死囚!”進來的那女子回應了一句。
樊良起身擦了擦嘴,走到視窗用特殊的銅哨子吹了兩聲,聽到回應之後又問白名鶴:“白大人,可以動硬貨嗎?”
“只要咱們不受傷,你要炮就去廣東都司衙門借!”
樊良摸了摸鼻子,重新拿起哨子,有節奏的吹了幾聲。聽到回應之後重新坐了回來:“我要用弩,牙箭,還有火槍。可這些一用,本身就是麻煩。這些全是大明正統的軍裝,所以你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白名鶴這才從桌上那些被樊良掃過的菜中,挑了一筷子還能吃的,放進了嘴裡。
剛才進來的女子這時說道:“白公子,剛才那位黃文中在樓下跪著,想見你。”
“曾濤,去叫他進來!用人之道,首先是過命的兄弟,就象陳阿大、樊兄這樣的人。就是過命的兄弟。再下來,就是德才雙全之人,比如我原先的那幾位師爺。最後就是一些不怎麼可靠,但有些能力的人。你只要夠強,他們不敢反你。如果你倒了,也不用指望什麼忠誠之說了,不連累親近的人就是好事。最後一種,就是狗,象鐘鳴遠,他不給你賣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