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的大明,為的是他效忠的萬歲。這件事情上,受益最大的當今萬歲。這才是白名鶴這一招的真面目,既然無法讓文官歸心,那就讓武官死忠。這就是白名鶴的招數,而且用的很好。”
聽徐承宗一解釋,楊能卻是不明白:“我們身為武官,死忠就是本份。”
哈哈哈!徐承宗哈哈一笑,心說楊能還真是實在人,他講的是勢,楊能說的卻是事!兩個根本就扯不上,也不衝突。
“那繼續,就說我的密旨。為什麼不給你,因為宮裡傳出訊息,鄧海龍被密招入宮,與萬歲談了幾個時辰,要交待也交待清楚了。大明水師,真正的戰力,除了你之外,就是老夫的南京水師了,你猜白名鶴要幹什麼?”
“您就說吧,我能猜出什麼。小白那娃子,腦袋比猴精!”
“白名鶴要遠征蘇祿,動機不明,理由不知道,他怎麼說服萬歲更是無人能知,只知道宮內有禁令,白名鶴在萬歲書房之中的談話,那怕只是閒聊。只要傳出去一個字,非但亂說話的人,就是與他同屋的人都會受足十天十夜酷刑再處死。”
“國公的猜測呢?”
“不敢猜!”徐承宗給了有些意外,卻在意數之中的答案。
“是呀,不敢猜!”
此時的大明,不是後期東林黨敢罵皇帝的大明。大明太祖的濫殺、成祖的虐殺。這才可去幾十年呀,而且北邊大同與宣府,號稱下獄、流放、貶官萬人。真正殺死的官員,也有近百人,小吏無數。
以往聽過東廠、錦衣衛大殺特殺。
可這一次,卻是清流主刀,打著斬斷官場毒瘤的旗號,殺的血流成河。
“聽說,白名鶴暈血?”徐承宗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的問題。
楊能愣了一下,哈哈一笑:“不是聽說,是真的。在峴港他下令殺人,可自己卻不敢出去看。給陳阿大的理由就是,他暈血。”
“暈血的人,殺起人來不手軟,是個有趣的人。”
白名鶴挑動,清流狠殺的結果已經出現了。
大寧都司的總督已經送上請罪的奏本,巡撫直接上了辭官的本子,願意獻上家產以贖罪。而按察司主官直接上吊自盡了,各級官員獻家產求減罪的銀兩已經接近百萬兩。
大明皇帝卻是硃筆一揮。
從輕發落,依坦白從寬的原則,主犯降三級原職留用,總督與巡撫降一品,帶罪留用。其餘各級官員,除極惡之人外,均免死罪。所獻上銀兩京中一文不取,留大寧府以備軍中使用,增加軍械,補貼傷殘軍士。
批完奏本,朱祁鈺翻開那些請罪的奏本,然後又看了看那些威恩的奏本,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大蔡呀,這個白名鶴留在廣東是浪費了,應該在朕身邊才是。”
“萬歲英明,只是這白大人近來也非常的辛苦。如果不是白大人,那些偷偷運貨出海的人商家,掙一百兩銀子才給戶部上三五兩。想來,就是萬歲的內庫豐盛,而是商家的倉庫堆滿真金白銀了。”
當真是受了白名鶴的好處,蔡公公每當大明皇帝朱祁鈺稱讚白名鶴的時候,都要來一個錦上添花。
朱祁鈺卻沒有笑,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商人逐利沒有錯,只是天下是朕的。沒有大明的威武,那來他們的富足。你去安排一下,就說朕想聽史,讓幾位內閣學士準備一下,說一說宋史,說一說宋之民!”
“老奴這就去安排。”
朱祁鈺想聽史,真正想聽的是宋朝的商貿之道,宋朝的商稅之法。
可又不能明著說,只說想聽宋史。
皇帝在學習,臣子們自然非常的高興,按三天一次開講,也足夠好幾個人用心的作些準備了。
因為邊鎮的事情,皇帝很開心。因為邊鎮的問題,于謙卻不開心。
看著面前的軍報,還有低著頭站了一地的兵部官員,于謙將桌上的軍報掃落在地上。想發火,卻又沒有發火的理由。因這個是他事先允許的。
跪在地上的官員心中都明白于謙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郭登這樣的將軍,和于謙絕對是一條心的將軍,品德高尚,正直無私的將軍。眼下卻變成了一個強盜,吃落落的強盜。大同眼下,光是羊就超過五十萬只,馬兩萬匹,這才是剛剛開始呀。
軍報上寫著,郭登已經計劃,麾下二十一衛,聯兵大掃,預計會師河套古受降城。
“於大人,這一萬壯奴、三萬女奴當如何安排。總是不能送到京城這裡的,讓言官們看到總是會有些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