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鶴的行事風格,跟風也能掙錢。
需要給東廠留的,白名鶴沒有必要交待給這地痞,他的任務其實就是別京城的地痞無賴,影響了錢雲的生意。
白名鶴要建的,就象是後世現代的一個保稅區一樣。專門作異邦貨物交流的地方。
這個已經是向上報備過的,東廠知道的,大明皇帝更是知道。
辦完了自己地皮的事情,白名鶴這才一個又一個去拜訪大明的高官們,沒有按身份,只是按那一家更順路。
上次沒有拜訪的杭昱,這次也去了。就是高谷府,石亨臨時住的地方,白名鶴也都去了。送的禮物也沒有多貴重,只是一些心意。
唯有一個人那裡白名鶴沒有去,就是當朝皇后的祖父與父親,汪家。
這裡是楊義代表白名鶴去的,不用解釋,汪家很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他們在明面上不能與白名鶴有任何的來往,楊義過來代表白名鶴表一個心意就足夠了。
最意外的一個人,就是于謙。
直接就沒有讓白名鶴進門,就在自己家的門口,收了白名鶴的禮物,然後直接就來了一句:“你也算辭行了,本官已經知道。你繼續去下一家吧!”
白名鶴討了一個無趣,卻依然笑呵呵的:“於大人,您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休息好。別太辛苦了,保重身體。”
正當于謙準備客氣幾句的時候,白名鶴又說道:“我知道我挺氣人的,所以您養足了精神。別為一點小小的事情就生氣,更何況我在廣東,距離很遠呢。你就是生氣我也不知道,所以把氣存著,等我回來再發!”
于謙知道白名鶴是故意的,心中反倒多了幾份親近。倒是白名鶴聽到于謙身後,有人忍不住笑了,而且還是一個年長的人。
“晚輩告辭!”白名鶴施禮,準備離開。想來於謙這裡有客人,所以不讓自己進屋。有些話單獨對於謙可以說,開玩笑也行。可一但有外人,白名鶴就認為不合適了,所以急著就準備走。
白名鶴要走,于謙卻不讓了。“白名鶴,本官也有一份禮物給你。”于謙退後幾步,身後出現了一個人。看到白名鶴,輕輕一抱拳。
白名鶴趕緊回禮,同時解釋道:“何大人別見怪,於大人就象是下官的長輩,有時候作晚輩的調皮說幾句怪話。這可不是對於大人不尊重。”
“白大人這話就見外了,你白大人與於大人之間的關係,只怕滿京城只有你們自己不知道。本官與於大人,正在討論你的那份奏本,既然來了,就進來說幾句。不耽誤你去其他各位大人府上辭行!”
“進來吧!”于謙笑著瞪了白名鶴一眼。
白名鶴示意白宏就在外面等著,跟著于謙進了院子。
兩下落座,于謙說道:“東園公也認為你的奏本很好,今天朝堂之上你也看到了。本官上奏的只有你寫的十之一,可依然受阻。所以,此事只能慢慢的改變。東園公認為,你的想法沒有錯,但作法卻是天真了些。”
“請東園公指點!”
“指點談不上,老夫以為,白名鶴此舉是中興大明之舉,但你只考慮瞭如何作,卻沒有想過怎麼樣開始作。你思考了具體的方案,很不錯,很嚴謹。但這個方案如何執行,如何被朝中百官認可呢。所以,你思考不周。”
何文淵的話很繞,白名鶴卻聽得懂。
這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完美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實際的可能,因為缺少了實際這個計劃所需要的土壤,或者說環境。
“白名鶴,第一步是提高軍士的地位,將軍從賤籍之中脫出來。”于謙跟著也說道。
何文淵給白名鶴解釋:“士、農、工、商之外的就是賤籍。這賤籍也分三六九等,娼就是下九等,軍算是賤籍之中上等人。但這還不夠,只有將籍變成,士農工商兵之後,你的計劃才可以實施。”
“十年?”白名鶴問了一句:“難道十年還不夠嗎?”
“難,除非出現一些變數,如果天下太平的話,三十年或許有機會。”何文淵不是在打擊白名鶴,而是大明眼下自太祖就定下了基調,尊儒尊士。兵就是賤籍,想要改變這個社會等級,談何容易。
又問了一些白名鶴自己的想法後,于謙說道:“白名鶴,此事只是告訴你。具體要辦還是我與東園公的事情,東園公寫了一副字給你。回到廣東再開啟看。”
何文淵將一個長卷軸交給白名鶴的時候說:“到了廣東,請照顧一下老夫的學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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