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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五位二品大員坐在上首,下面是大同、宣府現任的武官。百戶之上的全部到場。

還有一批則是以前土木堡之變後,潰散逃走的軍官,以及曾經被免職又恢復的武官。他們原先的位置已經有人頂上了,不可能把人拉下來再讓他們重新上位。所以就新設立了一個河套總督,以及下屬的各級軍官,還有士兵。

所有新任的,還是奉命過來的將校原本都以為,這是慶祝新官上任的宴會。

可坐在這裡快半個時辰了,別說是了菜,就是一粒花生米也沒有給送上來。也沒有茶,只有一人一碗涼水。而且還不允許交頭接耳,更不允許隨便離開座位。還有持刀的軍法卒在四下巡視。

五位二品大員在激動的爭論著什麼。

“不可。萬萬不可,劫掠無辜百姓非君子所為。我大明軍士也是聖人教化,豈能作這等無義無德之事!”年富用力的搖著頭,他是大同巡撫,他要是不點頭。這事情就難辦了,因為西去河套,大同府才是先鋒位。

“胡扯,他們搶我們大明。屠了村莊怎麼講?”許貴一下就怒了。

年富搖了搖頭:“狗咬人,難道人也要去咬狗!”

“兩位別吵。請李大人說說如何?”楊浚出來調和,請出李秉來說話。

李秉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其實本官不想說話,原本我的意見與年大人無二。可惜在白府住了十多天,那白名鶴天天在我耳朵說道個不停。我已經被他說服,一面是相信了他的話,可心中又在想年大人所言也有理!”

四人聽著都樂了。就是年富都說道:“李大人不如說說,如果真有理。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

“掛圖!”李秉吩咐了一句,當下幾個軍士就在五人的桌後,掛起一面用羊皮縫製,三丈寬、一丈五高的地圖來。這裡河套是主體。漠北、漠南、幾個周邊的邊鎮,卻是附帶的,並沒有詳細的圖例。

“想把河套吞下來,光靠大同、宣府兩鎮是肯定不夠的。還需要延綏鎮(今榆林)、寧夏鎮、甘肅鎮聯手。”李秉站起來,用一根長杆指著地圖。下面原來有些焦躁不安的將校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那巨大的地圖他們看到到,安靜下來之後,李秉說話的聲音他們也聽到到。

“河套是我大明的國土,依大明地圖,這裡才是大明對外的邊界。依大明律,外邦小民私過邊界為入侵,只是邊民原本就複雜,在邊界上來回幾百步,也只當是沒有看到。可河套這裡,就是幾百裡了,列為入侵本官以為合適!”

大明已經放棄河套,這只是在軍事上的退防。

但行政上,河套依然還是大明的領土,並不象安南那裡,已經由原本的領土,變成了屬國,這就是分裂出去的國土了。

“白名鶴告訴本官,依大明律。沒有關防文書,沒有路引都是流放的重罪。攜帶兵器,卻沒有相關巡檢司的文書,亦為盜,或為匪。同樣是殺頭,或者流放的重罪。所以大明軍士只是在維護大明律。”

年富反駁不了,白名鶴這條理論沒有錯。

“依大明律,持械在大明內反抗官吏檢察,抓捕的可格殺!”

“李大人,這白名鶴所說的似乎沒有錯,可本官卻總感覺其中有什麼不對。似乎並不合道義。慎殺是修心,仁慈是修德!”年富還是有些不贊同這個說法,眼下河套是什麼情況,在坐的沒有不知道的。

河套已經是成為了漠北的一部分,這裡擁有著所有大小部落加起來,何止十萬人。

許貴也不和年富再爭論,大聲的問在場的將校們:“糧食你們分到了、冬衣分到了、還有那些鐵與皮,各衛所是不是都領到了。你們這些貨色,有沒有中餡私饢自然會有人去果,本督只問一句話,你們的部下吃飽了沒!”

這些糧食,這些衣料、棉花、皮、鐵、藥材是怎麼來的,在場的幾乎心中都有數。

許多人齊聲回應:“謝萬歲恩賞!”

“本督不敢說家財萬貫,可這些年來戰功賞賜,田產所得。在大同這片地方,也算是小富之家。些許錢財得到安心,花的也安心。”許貴又開口了:“那韋力轉,貪婪無恥,斂財無數。本督問,他富嗎?”

韋力轉凌遲之刑已經內定,只差秋後開刀了。

據說家中抄出的各種財寶,折換成錢糧。可支戰時,大同上下所有軍卒十日之用。

可沒有人敢接這個話,因為不明白許貴是什麼意思。

因為許貴之前與韋力轉就是死敵。

“記得本督在於公